的山崖上重重摔落,必造成臟腑破裂導致內出血,偏墨研的體質是一點傷口便會流血不止,這樣的體質最怕的便是內出血,這樣的體質內出血是致命的,即使開刀……
她用力搖頭,不管能不能救墨研都必須要救,她現在已經無暇去思考刺殺的幕後主使是誰也沒有工夫去考慮日後事情,一定要救活!一定要救活!這是她心裡唯一的信念,她開始在腦子裡不斷地預演關於傷勢的各種可能性,再一一尋找解決方法,一時間混亂的大腦除了治療方案就是治療方案,她一遍一遍地計劃又一遍遍地否定再一遍遍地重新計劃。
一直到快抵達城門時,前方冗長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大量御林軍簇擁著一輛華麗得彷彿一座小房子的馬車,急迫地驅趕街道上的百姓,墨虎、墨磊、景澄繃著臉面色凝重地在隊伍裡,騎著高頭駿馬被護衛著匆匆趕路。
“讓他們給我讓路。”一雙漆黑的杏眸裡漫上一層墨色,阿依沉聲吩咐鍾燦。
鍾燦會意,立刻上前回了一聲,墨虎等人心中一喜,充滿期望亮閃閃地望向不遠處的阿依,景澄忙命御林軍讓路。
阿依也沒行禮,催促春蔥急忙奔到馬車前,還不等春蔥停穩便提著藥箱熘下馬奔上還沒停穩的馬車,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快得彷彿一隻影子。
墨虎也沒責怪,象徵性地向景澄告了罪,景澄忙擺手沒有計較。
馬車裡點燃了所有的暖爐保持溫度,阿依才進入車廂溫暖如春便迎面撲來,幸好還有人記得要維持溫暖,她忐忑不安的心微頓。
車廂被開啟,車廂內的幾個人全抬起頭,人高馬大的小安直挺挺地跪坐在車廂裡無聲地流眼淚,鐵塔大的男人流起淚來又是古怪又是可憐。墨研裹著一件沾滿血跡的雀金裘仰臥在小安的腿上,因為車廂門突然被推開驚動了他又開始大量嘔血,鮮紅刺目的血液順著桃瓣般的嘴唇洶湧而出,染紅了潔白無瑕的唇角,錐心的妖冶。
墨礬和墨硯圍在墨研的左右兩側,一人拉著他的一隻手,墨礬一個平日裡任性又蠻橫的小少爺此時竟然哭得像淚人,不停地抽噎,墨硯則深垂著頭,黑如瀑的長髮披散下來遮住整張臉,雖然看不見他的臉阿依卻知道他必是哭了,果然,在開門聲驚動他時,他冷森森像要殺人似的望過來,一雙素來墨黑冷漠的眸子蓄著一閃即逝的惶恐震驚與悲傷,紅得像只兔子。
阿依頓了一秒,竭力平下心神,沉穩地道:
“把他放下來,頭部放低,腳下墊高,輕點把衣服脫下來,止血散可服過了?”
一語恍若驚雷在靜謐中炸開,雖刺耳卻響亮,所有人在她到來時都燃起了希望,那一副四平八穩的語調那一張繃得緊緊的看不出任何波瀾的小臉彷彿讓處於驚惶中的人們找到了主心骨。
小安急忙把墨研的頭平放在車廂地面上,一面抹眼淚一面甕聲甕氣地回答:
“已經用過止血散了,主子身上的傷也已經用了三奶奶的止血膠,傷口已經被封住,雖然還在滲血卻基本止住了,只是主子一直在吐血……”他帶著哭腔說。
墨硯拿了軟墊,沉默地墊高墨研的雙腳,開始輕柔迅快地解去墨研的衣裳。
阿依已經跪坐在墨研身旁,墨研神智尚清,側過頭虛弱地望著她,一張美麗、因為過度柔弱恍若即將凋零的桃瓣般的臉龐越發讓人移不開雙眼,柔軟蒼白的嘴唇上因為一絲殘餘的鮮血染上一抹令人莫名心動的妖冶,兩隻上挑的鳳眼微眯,纖長如蝶翅的睫毛輕顫,帶著一絲茫然懵懂地望著人,那樣的一雙眼極能激起人的保護欲與母性本能。
“ 小 山 ,你為什麼不哭啊,霆雅哥哥就快要死了!”他看了她半天,噘起鮮嫩的唇,不太高興地說。
阿依看了他一眼:“我若是哭了你就真的沒救了。”她麻利地開啟藥箱,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