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剛剛有幫大嫂和三嫂擺碗筷,我很乖吧,我可不是吃閒飯的,我有幫忙幹活!”
公孫柔瞪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厭惡已經寫在了臉上。
眾人在飯桌前按位置坐下,程嬌又一次搶先坐在墨硯右手邊,墨硯也沒反對,把公孫柔氣得乾瞪眼。
待全家人坐下來開始熱熱鬧鬧地吃飯,墨虎先進行了感動人心的開場白,說了墨硯的生辰也說了墨研很快就要出去自立門戶了,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圈,被墨夫人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一腳,讓墨硯和墨研一陣無語。
飯桌上只有程嬌最活躍,自從她來到護國候府墨家的飯桌便出奇的熱鬧,笑話連篇,插科打諢。
墨家的女人墨夫人上了年紀可以排除,剩下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程嬌那樣的型別,景容溫婉賢淑,公孫柔纖弱寡言,阿依……呆頭呆腦,有許多笑話她壓根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別人笑的時候她低著腦袋存在感極弱地吃飯,她半點不覺得好笑。
景容好像也聽不太懂,不過她是個厚道人,別人笑的時候她也會很捧場地微微一笑。
公孫柔一張美麗的臉早已墨黑,阿依坐在她對面,看她顫動的眉角就知道她快要氣炸了。
“三哥,我想吃那道菜,夾給我好不好?”程嬌趁喝水歇氣的工夫悄悄對墨硯說,別人沒聽見,坐在墨硯身旁的阿依卻聽見了。
墨硯在阿依面前的板栗燒雞裡夾走了一塊本來阿依想吃的雞腿放程序嬌的碗裡,程嬌嬌滴滴地道了謝,歡快地吃起來。
阿依漆黑的杏眸裡掠過一抹不悅。
飯後,眾人繼續聚在虎松堂內閒話,閒話中途阿依起身去更衣回來時恰好碰見墨夫人捧了一碗茶,看見她便問:
“見著阿硯了嗎?”
“沒有。”阿依微怔,四處張望著回答。
“到底跑哪兒去了,剛才說想喝茶我特地給他泡的,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我去找找看好了。”阿依說著接過墨夫人手裡的茶碗,替墨夫人四處尋找墨硯去了。
彼時,虎松堂外一座僻靜的矮牆上,程嬌正貓似的趴在牆頂尋找,墨硯立在牆下,抱胸,不耐煩地問:
“還沒找到嗎?”
“沒有,再等等,三哥你好沒有耐心!”程嬌噘著嘴巴說,“那枚墜子對我可是很珍貴的,我一定要找到!”
“對你珍貴關我什麼事,我回去了,你慢慢找!”墨硯不耐煩地說完,轉身要走。
“哎,三哥,別走,現在天已經黑了,放我一個人在這兒我會怕!”
“你一個在邊關長大的你怕什麼?”
“這帝都城裡的宅子比邊關還要可怕!”程嬌四肢著地趴在圍牆上,居高臨下地認真道,“總之我很快就找到了,三哥你千萬別走!”
“你為什麼會把墜子落在牆上?”墨硯蹙眉,嫌煩地問。
“因為我中午在這上面睡午覺一直睡到吃晚飯時間,去虎松堂的路上已經找過了,只剩下這裡了。”程嬌一面在矮牆上爬,一面仔細地尋找。
“你為什麼要爬到牆上去睡覺,你是怎麼爬上去的?”墨硯在牆下抱胸,一臉不耐煩。
“用梯子。在邊關時我一直在山石上高高地睡覺,帝都太矮了,我很不習慣,只好在牆上睡覺找回點感覺。”程嬌說著,忽然眼睛一亮,從矮牆上撿起一枚紅寶石耳墜,大喜,霍地跳起來高聲歡呼道,“找到了!”
她太興奮,忘了自己正站在矮牆上,猛然站起來,牆頂過窄,腳下一滑,竟然頭衝下直直地栽了下來!
墨硯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一把接住她,程嬌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他懷裡,形成了一個自身後環抱的樣式,墨硯的雙手握於程嬌的兩肋下,程嬌尚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