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一個這麼麻煩的丫頭!
阿依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著他,像一隻警惕的貓,對他充滿戒備。
“你不想做?”他語氣冷淡地道。
她睜著大眼睛諦視著他,過了一會兒,扭過頭去不情願地道:“墨大人,我們就不能相敬如賓君子之交淡如水嗎,那種噁心的事有什麼好的,看起來就很噁心。”
“你不想做也不想生娃娃,可是我想做我想要娃娃,既然你不想做也不想生,那我找別人也可以嗎?”
阿依愣住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猛然想到藕湘院裡的確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若是公孫柔的話,以她對墨大人的執著,即使會痛會流血,即使會生小娃娃她也一定會去做。心裡有許多排斥,可是她又說不清是為什麼,於是她心裡一團亂,她什麼也不想做,可是她又有點生氣,賭氣用被子矇住頭臉朝裡趴在床上,悶悶地道:
“隨便你,我才不管!”
墨硯差點笑出聲來,忙又忍住,淡漠地問:“你既然什麼都不想做,那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阿依呆了一呆,霍地從床上坐起來,不高興地道:“我是因為如果新婚之夜新娘子跑掉墨大人會很丟臉,既然墨大人不識好人心,我走就是了!”說罷跳下地穿上鞋子就要離開。
墨硯笑出來,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稍稍一用力,阿依便立足不穩,仰面摔倒在床上,緊接著他壓了上來。她頓時驚慌起來,無措地瞪圓了眼睛,想要掙扎,卻被他很輕易地制止了。他明明瘦削頎長,可是壓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很重。一股微妙的味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不是酒味,不是薰香,而是比往日更為濃郁的彷彿摻雜了濃烈的易使人迷醉讓人的心跳怦然加速的屬於他身體內特有的彷彿薔薇花的味道。
她呆了一呆,也不知是因為這股味道的作用還是她過於驚恐,她覺得全身發軟,腦袋暈暈的,使不出半點力氣。
墨硯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明明是個連解剖腐屍都不怕的丫頭,現在竟然在他身下手足無措,瑟瑟發抖,這份生澀恐慌的小模樣當真惹人憐愛,他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罷了,只要她不排斥他,只要她會為了他和別的女人的事情心裡不舒服,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慢慢地接受,從今天起她就是他的女人,專屬於他的女人,這種事來日方長,他可不想四十年後再提起新婚之夜,聽她義正言辭地大罵他是個**燻心不顧她感受的壞蛋。
阿依渾身發抖地望著他,心裡怪怪的,身體也怪怪的,她討厭這種怪怪的感覺,好像靈魂要飛起來了似的,她想要掙扎,然而他忽然俯下頭來,她的心裡咯噔一聲,彷彿打了個冷顫。他薔薇色的嘴唇已經落下來,淺淺地印在她硃紅的嘴唇上。
柔軟的觸感,微乾的味道,淡淡的酒氣,阿依呆住了,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冒出了一串金光閃閃的星星,空氣中似乎在瞬間瀰漫開來一股新鮮清甜的橘子味道。
墨硯已經離開她,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兩眼冒金星的傻樣,白皙的拇指輕擦過豔麗的嘴唇,滿意地走了。
阿依的魂魄彷彿在他的嘴唇觸碰到她的嘴唇的一剎就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躺在床上的只剩下一具軀殼,漸漸地風化成渣。
當墨硯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重新回到床邊上,看到了一具已經灰化了的軀殼,不得不說她這副呆樣讓他心裡多少有些得意,這麼蠢的反應一看就是第一次。他坐在床上,在她的大腿上用力一拍:
“別橫在床上,裡邊去!”
阿依被拍了一下,受驚小耗子似的跳起來,嗖地竄至床裡,雙手抱胸戒備地瞪著他,質問:
“墨大人,你要對我做什麼?”
“我讓你去裡面睡,難道你還想一個人霸佔一整張床不成。”墨硯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