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之後,當地派出所來了兩個人,可,可連那老東西的鬼影子都沒發現,更不要說那個中年禿子了,最後派出所那兩人以為是我在惡作劇,還害得我遞了兩包中華才將這事平息了下來。真是活見鬼了!”女老闆娘略顯氣憤的說道。
“哦,對了,兩位,還有一件怪事,自從那老東西走了之後,要煙的那老頭不見了,反倒是來了另外一個老頭,這老東西比之前那個要狠心得多,竟然向這些遊客要鞋,你想啊,這深更半夜的有人來敲門要鞋,不把客人嚇死才怪呢,你看看我這店的生意,江河日下,找來的小姐一個個就像見了鬼一樣,幹不了三天就捲鋪蓋走人了,這日子真是沒法讓人活了!”
聽完這婦人的話,我腦海中的霧水更加的濃了,張全德死了又莫名消失了,走了一個老頭,又來了一個,一個要煙,一個要鞋,這是什麼意思?
父親訂了一個標間,上樓之前,說了一句話:“老闆娘,你恐怕不僅僅是做活人的生意吧!”
我一聽愣了,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客棧不賺活人的錢,難道還賺死人的錢不成?不過那女老闆回答倒也風趣:“哈哈,小哥真是有趣,現在這個世道,誰有錢就賺誰的錢,不是嗎?”
父親向老闆強擠出一點笑容,便進了房間。
自從進入這客棧之後,我好像一句話都還沒有說,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我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既不是陰森也不是恐怖,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強子,發什麼呆呢,趕緊準備準備,今晚我們就會會那東西!”父親已經將所有的裝備全部都騰了出來,還有那面銅鑼跟綠蟾蜍都一一地擺放在一邊。
“老爸,那女的說的話你信了嗎?說不定是嚇唬我們的。”我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父親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將帶過來的黃紙鋪在地上,將丹青硃砂混合溫水攪和在一起,在黃紙上畫著什麼東西,“老爸,你這是在鬼畫桃符吧!”我打趣的說道。
“臭小子,閉嘴,不得胡說!”父親一臉的嚴肅的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符吧,這玩意兒我在林正英的殭屍片中看過,沒想到父親竟然還會畫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突然想起了父親之前花六十元高價買的兩張符紙,還真別說,跟那玩意還真有八分相像,只不過那兩張是白底黑字,父親畫的這是黃底紅字。
父親屏氣凝神,精神高度集中忙著手中的活,額上竟然開始出現黃豆粒大小的汗珠。我驚詫了,沒想到這活還是個力氣活,就是不知道用處大不大了。
我見父親在忙,便一頭倒在了床上,旅途的勞累讓我很快進入了夢鄉。夢裡的我置身於一片亂葬崗中,被無數的孤魂野鬼纏繞著。不過這都是後話,以後再細說。
睡意正濃的我卻突然被一聲刺耳的打更聲給敲醒了。我頓時一個激靈,睡意全無,立馬從床上給蹦了起來,“老爸,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敲銅鑼?”
只見父親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說道:“那東西來了,來,這個你拿到手上!”,父親將一沓黃紙做成的符扔到了我的手上。
“年輕人,有鞋嗎?有鞋嗎?”一個顫抖的聲音在房間外的過道中此起彼浮,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哐!”父親猛敲了一下銅鑼,打破了黑夜的寧靜。我本以為隔壁房間這些人都會立馬躁動起來,但是除了更聲和屋外老者的聲音之外,我只聽到了我自己急促的心跳之聲。要麼這棟樓只有我和父親兩人,要麼客棧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年輕人,有鞋嗎?有鞋嗎?”
顫抖的聲音愈發的逼近了,我身上的不禁開始起了雞皮疙瘩,雙腿竟然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父親看了看我,低聲的說道:“真是個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