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感覺心臟開始被扯拉著。
知道他開始多想了,她微笑著親了下他微顫的薄唇,接著說,“但我不想和你分開,所以,你得跟我一起走。”
他的眼神又亮了,臉上也恢復了血色,雙手回擁住她的纖腰,頭輕擱在她的肩頸處,輕聲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你不問我去哪?”她好奇地問他。
“我不在乎,你去哪我就去哪。”他柔柔地說。
她閉上眼,嘴裡喃喃地說,“好,我們永遠不分開。”
次日晚上用膳後,看著大廳裡品茶聊天的大家,江天藍突然宣佈說,“爹爹,公公,藍兒後天想跟子軒出門遊玩幾天。”
大家的眼睛都轉向她,江小蓮首先發問,“為何出門遊玩?女兒,你和子軒才剛成親幾天,怎麼又要出門了?”
除了安子軒和小孩,大人們都附和著點頭,皆不贊同地看著她。
她還是不改笑意地說,“我和子軒是新婚燕爾呀,當然想帶他去過過二人世界了。這幾年來,子軒都沒離開過都城,所以趁此機會,我想帶子軒去外面看看世面。”
江小蓮忽然默不作聲地起身離開大廳,頭也不回地回內室。
“爹爹?”她愕然地喊著,趕緊起身追過去。
大廳裡頓時鴉雀無聲,各懷心思。
“爹爹~”她站在爹爹身後,對於爹爹現在的反常有點捉摸不定。
“別叫我!”爹爹背對著她,悶悶地說。
“爹爹,女兒……做錯何事了?”她好聲好氣地問著。
“你沒有做錯何事。”爹爹的聲音怪怪地,“反正你的心裡現在就只有子軒了——爹爹算什麼?”
她恍然大悟,頓時啼笑皆非的,爹爹他——原來是在吃醋啊。
“爹爹別這麼說,女兒心裡最重要的人是爹爹啊。”她無奈道。
“少騙人了。這麼久了,女兒從來沒帶爹爹去遊玩過。如今,才成親幾天,就要帶你的夫婿去外面遊玩幾天了。”爹爹激動地轉身面對著她,淚眼盈盈地控訴著她。
她緘默了,垂眼沉思片刻,才重新抬眼正色地看著爹爹說,“其實,女兒不止是去外面遊玩,女兒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才不得不以此藉口出門。”
“重要的事?”爹爹喃喃地,“什麼重要的事,為何不能跟爹爹說說?”緊緊地盯著她,“女兒自從回來後,任何事情都不再跟爹爹說了。”聲音裡已是濃濃的失落與傷心。
“爹爹,不是這樣子的。”她略帶歉然地拉著爹爹的手臂說,“女兒只是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跟爹爹說才好。”
“那現在呢?可以說了吧。”爹爹熱切地看著她。
“呃……好,女兒這就說……爹爹您先別哭嘛,女兒又不是不說啊。”看到爹爹又泫然欲泣,她投降地連忙說道。
爹爹這才破涕為笑,邊拭眼角邊說,“女兒說吧,爹爹正等著呢。”
“爹爹,您是否還記得,女兒讓姨娘賣掉‘百香聚’的事?”看到他點頭才接著說,“女兒想過了,賣了‘百香聚’後,就得重新開始做別的,而且,我們必須離開都城。”
看到爹爹不解的樣子,她神情嚴肅地說,“爹爹,女兒只能跟您說,如今,我朝的皇上氣數將盡,大皇女和三皇女的鬥爭也愈加明朗惡化……總之,我們必須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
爹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半晌,不禁好奇問道,“女兒,為何你如此篤定近期會出什麼事?”
她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聲音暗沉幾分,“因為,大皇女壽辰當晚,女兒無意中聽到有人提到這事。”更準確地說,是聽到別人密謀的計劃。
爹爹心裡一顫,女兒此時的表情,令人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