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徵集這事,我也著急這事啊!剛巧我今兒收到兩幅畫,就想著送來公司。這不,我帶了過來。聽說周老師鑑定方面非常在行,你先給掌掌眼?”
周夏連忙擺擺手,推脫道,“周先生你實在太過譽了,我對現代藝術根本沒有什麼研究,也得看不懂裡面想要表達的藝術究竟是什麼。現代藝術方面你可是專家,比我這外行厲害得多,需要送什麼樣子的拍品上拍,你可比我有發言權得多。再者,這種現代藝術品,鑑定的事情也不歸我管,你也知道,這方面一向是由柳總經理負責的。”
周南明笑道,“周老師你也太謙虛了!”
周夏道,“我說的可都是實情,在這方面,也沒什麼天賦,更不敢在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周南明看他倒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畢竟一個人的jīng力有限,如果什麼都jīng通的話,只會落得個顏面掃地。而且他說得也很客氣,雖然也有那麼些夾槍帶棍的意思在裡面,但他好歹沒有直斥當現代藝術都是譁眾取寵、沒半點藝術內涵的東西,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但周南明可是有備而來的,當下便又微笑著說,“哎呀,都怪我剛剛沒說清楚,這次我帶來的兩件作品,都不是現代藝術,而是古代書畫。這應該在周老師的鑑定範圍內吧,而且我相信,以周老師過人的鑑賞能力,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真偽年代的,要不然,公司怎麼會給周老師和徐師傅一樣的待遇不是?”
周夏這時候再笨也該清楚,這周南明就是為了砸場子來的,他不由得在心底提高了jǐng惕。當然,他有著十足的自信,大有“系統在手,天下我有”的氣概。
但在表面上,周夏覺得還是應該配合著他一下,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什麼意思不是。
“既然周先生這麼說,那我也只好趕驢上架,發表點我個人的意見,但僅僅作為參考。至於最終能否上拍賣會參與這次的秋拍,還是得看徐師傅和柳經理大家的鑑定意見如何。”周夏儘量找好退路,做到滴水不漏。
“這個當然,這也是周老師今天新就職的鑑定,我相信周老師一定能做出最完美的鑑定,讓大家都能心服口服。”周南明呵呵笑著點頭,他把這視為周夏有些心虛膽怯的表現,按理說他這樣的年輕人,如果真有實力,查德這樣重要的職位,應該是自信滿滿,天不怕地不怕,著急表現自己才對。
當然,如果天地拍賣公司,這時候就真以周夏的意見作為能否上拍賣會的標準,周南明才會覺得奇怪。
看他點頭,周夏表現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笑著反將他一軍,“那麼,請周先生把畫拿出來吧!我一直很相信周先生的眼光,又在收藏圈內浸yín這麼久,帶來的一定都是jīng品,斷然不會拿些贗品來敷衍我們拍賣公司,周先生說是吧!”
周南明聽他倒打一耙,把出贗品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哪裡還有之前的閒逸淡定,連忙回答說,“哪裡,馬有失蹄,現在的藝術品市場,誰都不敢打包票說有百分百的把握,我哪裡會例外。所以,才需要共同探討交流,去偽存真嘛!”
兩人這番言辭交鋒的時候,機敏的於小雨已經悄然去通知了柳玉晴和徐振東過來,不柳隨風並不在公司。於小雨看著他出公司的,她也在心底暗自猜測著,極有可能是柳隨風鼓動他過來砸周夏場子,讓他在做鑑定的第一天就出個洋相。
柳隨風和周南明的關係相當不錯,天地拍賣公司的現代藝術品這一塊一直是由柳隨風負責的,而周南明作為最大的拍品提供者,兩人經常混跡在一起。
周南明見到徐振東和柳玉晴之後,自然不敢裝大。他等的就是兩人,要不然,光打周夏的臉,沒人圍觀,尤其柳玉晴看不到的話,又有什麼意思。他馬上恢復了他一貫溫文爾雅的樣子,連聲向兩人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