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不信邪的出去了,可是三天後她就回來了。
沒有活計還是另外一回事,可是連住的地方她都找不到一個。
不管農宿客棧,那些人只要一看見她的戶籍上寫有妓子,都似趕蒼蠅一般的將她趕走。
“官爺,我能來做長工嗎?”白蕊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邊,看到沒?”登記官伸出右手指著一個方向。
白蕊跟著他的指引看去,是同樣一條長長的隊伍,“看到了,是最邊上那一排嗎?”
“不,你沒看到。”登記官搖頭。
“那是那邊第二排嗎?”白蕊又問。
登記官也搖了搖頭,“那個坐在那裡打瞌睡的人,看到了嗎?”
白蕊再次抬眼看去,果然在最旁邊隊伍的旁邊,還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了一個穿官服的人。此時正在打著盹兒,頭一點一點的像雞啄米一般。
桌子的前面並無一人,不過像是掛了一張牌子,隔的太遠,白蕊看不清寫了什麼字。
“那個桌子後面穿官服的人嗎?”
“正是,去吧。”登記官對她擺擺手,示意下一位上來。
白蕊掉轉頭,準備起身過去。
也不知怎麼的,隊伍中的人似乎都沒看見她一樣,一個個的將隊伍堵的死死的,沒有任何人給她讓路意思。
她只好從隊伍後面繞過去,可這隊伍長長的,根本看不見尾。
沒辦法,前面的人不讓路,後面總有不知道她身份的吧。
白蕊硬著頭皮往前走,可是她走到哪,她那妓子的身份就曝光到哪,沒人願意放她過去。
偶爾有那麼幾個不忍的,也不敢頂著眾怒去給她讓路。
局面就這麼僵持著,間或還會有一些流氓乘機騷擾她。
用他們的話說,妓女出來不就是來賣的嗎?
當再一次有人騷擾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怎麼扯都扯不回時。
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並且出手了。
從隔壁哪條隊伍走出了一位三十來歲的粗獷漢子,看樣子是經常幹粗活的,他對著那人的鹹豬手就是一掌下去。
那人吃疼怪叫一聲,才放了手,原本他要出手還回去的,但在看清來人時,他住手了。
但為了顯示自己的雄風,還是色厲內荏的扯了一聲,“啞巴,你找死啊。”
啞巴,就是這人的代號,青城大部分的人都認識。
十幾年前突然出現在青城的,無親無故,力大無窮。一直遊蕩在青城的各個角落,幫人打打雜討口飯吃。
哪裡有需要哪裡有他。
由於從來沒聽他說過一句話,又沒人知道他的姓名,青城的人就叫他一聲啞巴。
慢慢的這個名字成了他的代號。
啞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力道之大,嚇得那人再不敢說話。
隊伍被推開了一個口子,啞巴示意白蕊過去。
白蕊也是認識這個啞巴的,清婉苑有些重活偶爾也會請他來幫忙,見過他幾次。
兩人沒什麼交集,最多就是清婉苑裡的人聊天偶爾會聊到這個怪人時,自己聽上那麼幾耳,只覺此人勤奮踏實,吃的了苦。
沒想到關鍵時刻,是這麼一個吃百家飯的人幫了自己一把。
之後的白蕊在啞巴的護衛下,安全的到達官服人面前。
“啞巴,今天真的是太感謝你了。”白蕊笑著一張臉由衷的道謝。
啞巴對著她擺擺手,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長長的隊伍。
白蕊明白他是想說自己要去排隊了,也不耽擱他,對他說道,“你去排隊吧,我就到這裡。”
啞巴看了她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