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手掌,指甲嫣紅,花情柔在一掌拍向絕生胸前的那一刻,她眼角再次滑落下了一滴淚水,可是她神情依舊是那麼的冷,冷的猶如萬里嚴冬,毫無半點溫暖可言。
殷紅的血氣源源不斷自漫山的情花中噴薄而出,向著花情柔湧來,鑽入了她的雙眼。
在吸收完最後一絲血氣後,她沖天而起,凌空踱步,朝著太倉山方向而去……
太倉山巔,一條縮小的血龍繞山盤旋,仰天嘶吼,山巔之上,絕命遙遙而立,眺望著遠方天際。
一線隔晝夜,橫亙天地,線外面日輪高懸,光芒四射,而白雲蒼狗間,卻是見十道身影凌空踱步兒來……
十方道門的掌門。
絕命神色一獰,轉頭看向了結界之門之處,萬丈界門石碑遙遙立於天地間,而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動靜。
浪飛已經進入了很久,至今還沒出來,絕命害怕,十方道門十位至尊親臨,不知會掀起什麼樣的驚天動地。
他念頭一轉,縱身朝著深淵之處掠下,而一直環繞絕壁盤旋的血龍,一聲嘶鳴瞬間暴掠而來,將絕命托起,而後朝著深淵盤旋而去。
蓑衣人凌空踱步而來,落到了絕壁上,他搖了搖頭,看向了那條衝向深淵的血龍,嘆息道:“一入那方世界,我就是跟上去,也無法尋得他蹤跡!”
龍香兒張著嘴巴,傻傻地看著那條血龍衝入深淵就此不見,翻了翻眼,嘟嘴道:“該死的絕命哥哥,不帶我去玩,哼!”
蓑衣人聞言,轉過頭,面對著龍香兒,悠悠問道:“你認識血龍上面那個人?女娃娃,要不前輩我帶你去追上他?”
龍香兒啊了一聲,瞪大了眼睛看著蓑衣人,“真的?前輩會那樣做?”
蓑衣人點了點頭,斗笠輕搖。
“不……不用了,我不認識那個人,我只是之前見過他,都是因為他,我才會變成這樣,被紅色泡沫困住,然後一系列經歷之後,如今落到你手上!”龍香兒根本不知道這個蓑衣前輩是什麼來歷,一頂斗笠,半卷蓑衣,已經完全掩蓋了其真容。
“女娃娃,你是不是怕我是壞人,所以現在遲疑了?”蓑衣人慢慢坐下,左手一直扛著竹竿,吊著龐大猙獰龍魚,而此時他右手探出,拍了拍蓑衣,哈哈大笑。
蓑衣人一坐下,龍魚一晃,被龍魚銜在嘴裡的龍香兒也是跟著一晃。
她抬頭看了看那張血盆大口,而後哼了一聲,皺著鼻子,道:“前輩是壞人,壞人才會這樣抓著我,不放!”
蓑衣人搖了搖頭,道:“女娃娃,前輩我很喜歡你,只是因為一些緣由,我還暫時不能放了你,你要恨,就恨我吧!這多少年了,沒人愛,沒人恨,怪難受的!”
蓑衣人伸了一個懶腰,而後靠向了身後的巨石,嘆息,惆悵。
龍香兒一聽,再看看蓑衣人,只覺得對方真的彷彿在這荒郊野外很久了,那身蓑衣與斗笠都已經被修了又修,補了又補,看起來極為的破舊。
她頓時生出了憐憫與同情之意,也跟著蓑衣人嘆息了一聲,而後慢慢地坐下,蜷著雙腿,雙手拄著下巴,目光遙遙看向天際。
“前輩,你真的已經在這裡呆了很久了麼?你一個人?難道不害怕?”
“害怕?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那些吃人的野獸,會飛的禽鳥嗎?當年進入此森林的人我見過些許,可是他們都朝著那道石碑而去,一去不復返!他們強大,他們目中無人,他們熱愛冒險,可是最終還不是連再見我都沒有機會!”蓑衣人右手比劃著,起勁地說道。
“真的啊?前輩那個時候一定是實力不夠,所以那些人看不起你!不過那麼多野獸,禽鳥,怎麼都沒有把你吃掉?”龍香兒來了興趣,問個沒完沒了。
“是啊,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