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笑?“她想抗拒內心的害怕,可惜效果不佳。
“姑娘頭不疼了?”
“我……這與你無關吧!”難道他已經看出她的偽裝嗎?
“姑娘說得是。”
不不不,她是怎麼了?她怎會如此膽怯軟弱?憑她的聰明才智,絕對沒有她應付不來的事,她要挺起胸膛……這一動,她才意識到自個兒還親密的貼在人家胸前,嫣紅不禁飛上雙頰,“你、你可以放開我了。”
表現得非常順從,舜胤人不打一聲招呼便鬆開手,她沒來得及準備,砰一聲,屁股硬生生的跌坐在地上,她驚愕的瞪大眼睛,他卻壞心眼的看著她,完全不想掩飾他的舉動是出於惡意,兩人就這麼對峙著。
片刻之後,迷迷糊糊的果兒終於回過神,她趕緊靠過去,“小姐還好嗎?”
“我不好,頭疼,胸口疼,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推開果兒的攙扶,葛若衣狼狽的站起身,目光須臾不離的向舜胤人發出控訴,沒見過如此惡毒的傢伙,竟然連她這個弱女子都欺負。
“小姐,你又要昏倒了嗎?”
見舜胤人似乎沒有悔改之意,還是冷眼旁觀的惡劣相,葛若衣當然不肯示弱的繼續裝模作樣,取出手絹輕拭額頭,說話時有氣無力,“這兒陰氣沉沉,再不離開的話,就是活蹦亂跳的人也會吃不消,何況是我這種弱不禁風的身子。”
總算有點反應了,不過舜胤人卻是嘲弄的挑了挑眉,彷佛在告訴她,她的演技實在不怎麼樣。
“小姐,那我們趕緊回去吧!”這正合果兒的心意,此地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得不結束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葛若衣賞了舜胤人一個鬼臉,然後高傲的領著果兒走人。
舜胤人臉上再度浮現笑意,淡淡的笑中多了一份真心,這丫頭太好玩了。
“少爺,我們是不是該進去了?”貼身小廝武星苦等不到主人指示,終於忍不住上前提醒。
收拾脫軌的心思,舜胤人轉身走進棺鋪,他可不能為了一個丫頭誤了正事。
正常人不會喜歡棺材店這種陰氣沉沉的地方,舜胤人倒像是回了家似的悠閒自在,他也看上葛若衣相中的棺木,不過,他還沒打算為自個兒準備棺木,況且他也不便千里迢迢的帶它回家。
從小他就跟“死”這個字牽扯不清,他的玩伴不是年紀相當的活人,而是那些死掉的小動物,偶爾爺爺還會從刑場弄來沒人要的屍首,經過解剖研究之後,爺爺再予以厚葬,於是開啟了他收藏小棺木的嗜好,這正是他現身這兒的目的。
“舜公子,今日能夠得知嚴公子高中進土,還受朝廷派遣出任金陵,老夫真是欣慰。”看完舜胤人帶來的信,何老爹喜憂參半,一年前受他幫助的書生能有如此成就,這當然可喜可賀,然而半個時辰之前,他卻賣掉人家的玉棺……這叫他怎麼好意思說?萬一引起誤解,說他貪財,他又情何以堪?
“這是何老爹的功勞。”
“不敢當,老夫只是不忍見死不救,略盡棉薄之力,嚴公子能有今日的功名,乃是他寒窗苦讀而來。”
“何老爹虛懷若谷,莫怪嚴大人老是將您掛在嘴邊。”
“哪裡哪裡,舜公子是為了玉棺而來?”
“嚴大人已經把玉棺轉贈何老爹,實在不該索回,但是拗不過晚輩苦苦相求,便修了一封信給晚輩帶來這兒,晚輩願意出五百兩白銀,不知何老爹能否割愛?”
“這玉棺對公子很重要嗎?”
“當然。”
“老夫沒什麼不能割愛,可是這玉棺目前不在老夫手上。”
“不知道玉棺在哪兒?”
頓了一下,何老爹有些不自在的說:“我把玉棺轉送給一位朋友,這會兒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