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被教務處主任那個八婆知道了,你也知道她對農民工子女一向很不待見,於是昨天她就通知了孫亮的父母來學校,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並且把所有責任全都歸結於孫亮身上,要他在全校師生面前做檢討。”齊駿抽了口煙,低低地嘆了聲,繼續說道:“經過前天那件事的洗禮,孫亮也變得很是硬氣,死活不肯,最後一怒之下辦理了轉學手續,當天下午就走了。臨走前他叫我代他向你說聲謝謝,還說很抱歉不能當面跟你道別了。”
“畜生!”聽完齊駿的敘述,我的心裡出離的憤怒,一部分怒的是教務處主任那個死賤人,但更多的怒氣是衝著我自己去的。因為當孫亮離開了之後我才發現,我竟對他一無所知。一年同桌,別說聯絡方式,我連他老家在哪都不知道。再聯想起之前顏然她哥哥顏天所說過的話,跟顏然相處了這麼久連她的家庭狀況都不清楚,我忽然就感覺自己做人真的很失敗。
我“嚯”地站起身來,快步朝校門口走去,只丟給齊駿一句話:“我請一天病假!”
齊駿沒有阻攔,甚至沒有說話,只是在那默默地抽著煙。作為孫亮的班主任,他對於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無能為力感到十分內疚與無奈,同時他也明白要給時間蕭宇一個人靜一靜。
江邊的一個廢棄已久的小公園裡,我木然坐在雜草叢生的破敗花壇上對著江面發呆。這裡是我小時候母親經常帶我來玩的地方,因此每當我有什麼極度不開心的事情時幾乎都會來這裡獨自靜坐。我的這個秘密,連浪子他們都不知道。
“你果然在這裡!”一個清脆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了身體裡,我定睛一看,竟是一個我做夢都不會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的人——安琪。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訝異地問,臉上表情的精彩程度絕不遜色於白日撞鬼。
安琪在我身邊坐下,順了順她那頭秀麗的長髮,微笑道:“以前我回家都要經過這裡的,有一次傍晚剛好看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後來稍稍留意就發現你經常都會在。”
經常都在?我疑惑地看著她:“我好像很少來這裡吧?”
“現在是很少,但初三的一段時間裡你幾乎天天都來啊。”安琪笑著回答。
我恍然大悟,在母親剛剛離世的那段時間裡,我的確幾乎天天必到此靜坐。
“這麼說,你在初三時候就認識我了?”我好奇地問,要知道,初三和高中的我,根本就是兩個極端,安琪居然能忍住不打聽原因?
“不認識,只是對你有點好奇而已。不過沒想到升上高中之後居然這麼巧跟你在同一個班。”安琪眯著眼,享受著江邊溫柔的清風。
“呵呵,怪不得我覺得你有一點點關注我的樣子。”我笑道。
聽到我這麼說,安琪卻是調皮地一笑:“我關注你可不是這個原因哦!蕭十三郎!”
我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五個字脫口而出。這是我的另一個秘密,沒想到連這個她都知道。
其實,我的經濟來源除了太子那邊的保護費、槍手費以及時不時去做下搬運工的勞務費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來源,就是在報刊雜誌上發表些豆腐塊的稿費。我寫的大多都是些有感而發的詩作和散文,因為身處十三班,所以就順手竄改了一下古龍大大的名作為自己起了一個“蕭十三郎”的筆名,這又是一個連浪子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誰叫你自己不保管好那些樣刊、樣報神秘島,到處亂丟。有一次大掃除的時候我無意中從你的課桌抽屜裡搜刮出好多份,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暴露啦!”安琪給了我一個大大的衛生球,作鄙視狀。
我做出兇惡的樣子,惡狠狠地說:“丫頭,你知道得太多了,我要殺人滅口!”
按照劇情的發展,安琪這個可憐的小羔羊應該可憐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