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揮手,柔軟的羊毛地毯瞬間張開,兜頭蓋臉地一下子遮住了薩拉。
薩拉剛剛又把寬大的羊毛毯從頭上扯下來,只覺得雙肩承受了聊股強大的推力,而後一股更加沉重的衝撞力量傳來,她被人沉沉的壓在床鋪上。
於此同時一隻有力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薩拉手腕上的某個地方,他的力量有些古怪,或許是卡住了傳說中的脈門,薩拉頓時全身虛軟足有三四十秒的時間緩不過勁兒來。這種感覺很像瞬間吸入了足量的麻醉氣體,而且立即達到了血藥濃度高峰,令人動彈不得的同時心智卻又是清醒無比的。
他們額頭挨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丁凡緩慢而又從容地用手把羊絨毯子往下拽了拽,漸漸的,薩拉的眼眉、薩拉的鼻樑、薩拉緊緊抿著的嘴唇……都進入了丁凡呼吸吹拂範圍。
而被壓在下面女孩子身上清淡的體味、柔軟和彈滑並存之處、露在外面並被男性的大手按壓下的纖細手腕、以及淺淺的吐氣,也不可避免的被人“領會”了去。
僵持。
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羊絨毯子。
空氣很靜,呼吸很重。
海浪的聲音伴隨著漸漸明亮起來的日光播撒到整個房間,這畢竟是適宜度假的愛琴海海域,沒有人肯像大城市中一樣把門窗關的緊緊的睡覺。風好潮氣會隨著潮汐的力量進入房間的每個角落,尤其是這樣一個季節的早晨,如果身上不蓋點什麼就幹躺在床上,不一會就會感受到涼意。
只是,薩拉現在身上蓋著丁凡,對方的體溫比她的略微高了一點,不一會熱量就在兩個人最接近的一些地方傳遞,而且順著這些地方蔓延到一男一女的全身,床鋪上的涼意越來越淡,而溫度不動聲色的在持續攀升。
枕頭就躺在薩拉臉的旁邊,軟軟的床鋪讓整個人都深深的陷了進去,羊絨毯子殘留著某個人的體溫,草莓的味道一會兒比一會兒濃烈,這可能是因為人體的溫度會讓香氣自然昇華的緣故……
“幹嘛?”薩拉淡定的眨了眨眼睛,胸口承受著另一個人一多半兒的重量,那滋味當然不是那麼好受的。因為被扣住了手腕兒的那個關鍵部位,身上的力量消失三四十秒鐘的時間之內薩拉無法使用心靈傳輸,讓自己離開這個曖昧的空間,索性讓自己坦然一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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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冤家VII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丁凡板著臉望著枕頭旁邊的女孩,語氣很沉重,心情比語氣更沉重,即便是居高臨下的姿勢也沒能讓他感覺更輕鬆,“如果這會兒壓著你的不是我而是別的其他男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這種色厲內荏的調調,薩拉見的多了,會這樣說的人基本上都是對她束手無策的,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法來對付她,所以,丁凡說的話也只是讓她撇了撇嘴。
隔著一層薄薄的羊毛毯子,丁凡身高上的優勢不易察覺的流露出來,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蓋在薩拉身上,手按著她的手,腿壓著她的腿,肩並著她肩,自己撥出的氣體又被對方吸取,房間再廣闊也抵不得這種體~位“間不容髮”式的緊密。
即便是這麼著,丁凡還是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詭異感覺——他一再告訴自己這個女孩並非常人,她自己都不拿自己當女人看,別人用對付一般女人的那套方式對付她,不是吃虧就是丟臉。但即便是這樣也不願意就此輕鬆的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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