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沒有自己老命重要。
只是這麼放過高賢也不行!
張東嶺活了二百多年,戰鬥方面他資質平平,但在權謀方面卻頗有才幹,這才一路踩著別人登上現在高位。
動手不行,咱能以勢壓人!我兩百年結交的人脈可不是假的。
他想到這裡看向鄭霆等人,這些朋友關係都不錯,又都頗有權勢,讓他們幫忙打架可能不行,幫忙欺負人卻是他們拿手本事。
張東嶺對鄭霆說道:“此人邪術厲害,很可能是魔修!”
鄭霆心領神會,他急忙說道:“對,此人出手狠毒,邪術詭異,一見面就殺了水道友,來歷極其可疑!”
其他築基修士也都聽明白了,這是張東嶺害怕高賢,想借用宗門勢力解決高賢。
不管怎麼樣,先要給高賢扣上魔修的帽子。他是不是不重要,重要是先把他抓起來。
高賢要敢抵抗,他們就聯手擒下高賢,甚至可以當場擊殺他。
張東嶺看眾人配合,鬆口氣同時也暗自嘆氣。
這等陰狠手段見不得光,還要眾人配合,其實極其的麻煩。尤其是善後,他得了什麼東西都要和眾人分享,不然別人豈會白白幫他。
當初他寧願上論劍臺,都不想找人幫忙就是這個原因。
這會卻是沒別的選擇,只能聯合眾人之力先拿下高賢。
高賢要是抵抗就更好了,直接當場擊殺,也省的各種善後。
張東嶺和眾人達成默契,他指著高賢低喝:“小子,你是哪來的魔修,好大膽子,敢跑來青雲城殺人!”
高賢立即就聽懂了,他哂笑道:“道友,你這樣未免有點、下作了吧?”
“水道友是我宗中堅,你若不是魔修,怎會毫不留情對她下毒手!”
張東嶺冷笑說道:“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執法院,我們明察秋毫,絕不會放過一個魔修,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憑你們?”
高賢一拂袖從論劍臺上飄然落下,他手扶腰間劍柄意態閒適的問白髮老者:“李管家,這群人濫用職權,誣陷好人,我被迫還擊殺了他們也很合規矩吧?”
李管家一驚,他急忙說道:“高先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他轉又正色說道:“這群人行事陰毒卑鄙,我盡看在眼裡。殺他們並不為過。只是高先生千金之軀,何必與一群卑鄙之徒置氣。”
高賢一笑,這位李管家還真會說話。明明是怕他動手,卻說的如此委婉。讓人都發不出脾氣。
他說道:“並非我好戰,實在這群人逼人太甚,我退無可退。”
“高先生稍待,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解決。”
李管家說著給高賢鞠躬施禮,姿態恭敬到無可挑剔。
高賢也有點好奇,雲秋水若在此處也許還能震住這群築基修士,這個管家只怕是不夠份量?
但他沒說話,李管家這般年紀又如此穩重嚴謹,想必不會胡亂逞能。
李管家來到張東嶺等築基修士面前,他禮貌點頭致意。
“在下李銘,見過諸位修士大人。”
張東嶺一眾修士都有些狐疑看著李管家,這位一看就是練氣後期修士,身上法袍品質極高卻非常低調。
看李管家舉止做派,禮貌中帶著嚴謹、內斂,顯然是管家之流的人物。
張東嶺冷然說道:“你個小小練氣,也想管我們的事?”
“不敢。”
李管家恭恭敬敬說道:“高先生是我家主人朋友,請諸位給我家主人一個面子,此事到此作罷。”
李管家姿態恭敬,口氣卻異常大。張東嶺等眾多築基修士都是又怒又驚,哪來的傢伙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