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的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有兩個猜測,明天看調查處的人怎麼說,大概就能知道。”塞涅爾沉沉嘆息著,緩慢地合上眼,“我們睡覺吧,我好累……”
“好,我們睡覺。”凌深抬手關了燈,替塞涅爾蓋好被子,抱著人入眠。
他默默地放出一點資訊素,安撫心力交瘁的妻子,但自己卻因此遲遲無法入眠。他體內的資訊素這幾天一直都不太穩定,他需要竭盡全力控制資訊素的量,否則容易突然暴走。這種對抗生理本能的疼痛沿著神經蔓延,不過見塞涅爾很快就在自己懷裡睡著了,他覺得也沒那麼難以忍受。
第二日一早,管家送來了塞涅爾的西裝。前一天剛做完引產手術的塞涅爾在洗漱過後,換上了精緻熨帖的西服,坐在病房客廳的沙發上。他憔悴了很多,但當迴歸了艾希曼議員的身份後,那股作為政客的鋒利氣質又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他的身上。
卡門在收到塞涅爾的簡訊後,沒多久就出現在了病房裡。他一進門就看到“聯邦之花”一身淺灰色的西裝坐在沙發上,從頭到腳一絲不苟,面容略有些疲憊,神情卻十分平靜。而塞涅爾的那位丈夫、傳聞中親自制定了人質營救計劃的凌深中校就坐在妻子的身邊,目光銳利地盯著他,有如一頭隨時能暴起殺人的雄獅,令他無端背後一寒。
“艾希曼議員,對於你經受的一切,我感到非常惋惜。這個時候,你不好好休養身體,反而操心這些事嗎?”卡門在塞涅爾對面坐下後,說得不太客氣。
塞涅爾依舊沒什麼表情地坐著:“既然我已經回到了墨菲斯,開始工作不是很正常的事?還是說,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說話,令你失望了?”
“你什麼意思?”卡門直起了身。
他一早起來就收到了塞涅爾的資訊,說調查處的人十點到,記者正在醫院樓下,如果九點之前見不到他的人,他做局讓塞涅爾出訪的事情就會立刻曝光。情急之下他一邊趕往醫院,一邊給克萊蒙斯打電話。但或許克萊蒙斯正在開會還是在忙別的事,沒有接他的電話,他只能硬著頭皮自己先上醫院,想著能不能穩住塞涅爾。
塞涅爾知道卡門這人當慣了牆頭草,不想站隊又愛惜名聲,就算聯絡上了克萊蒙斯,真當他們面對面的時候,卡門也沒有辦法每一步都去徵求克萊蒙斯的意見。他要給足對方心理壓力,來迫使對方在提案的事情上讓步。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嗎?不然你怎麼會一大早就坐在這裡和我說話呢?”雙手放鬆地搭在膝蓋上,塞涅爾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向媒體謊稱我要去出訪,做局讓我離開墨菲斯,間接導致我被綁架流產,失去了六個月大的孩子。調查處的人一會兒就來,而媒體也守在樓下,我可以立刻向他們控訴,你就是害死我孩子的兇手之一,你覺得你還能在現在這個位子上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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