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個日本女人的胸脯都快貼到卓爺的身上去了。”黛絲有絲鄙夷的說。
宛秦揚起嘴角露出微笑,“能拒絕這樣的絕色佳人確實不容易。”
她很慶幸自己對卓樂並沒有那麼多幻想,不至於像黛絲這樣,看到任何女人對卓樂投懷送抱就忿忿不平。
雖然她對卓樂沒有喜惡之感,但她倒是滿佩服他的,能做個柳下惠不容易,儘管他是個極沒有風度的柳下惠。
“什麼絕色佳人!我可不覺得那個女人有多漂亮。”黛絲哼了哼,“像卓爺這種身分顯赫的男人,要什麼女人沒有?區區一箇中森耀子算什麼呢?”
宛秦挑起一道眉,“黛絲,男人就是被你這種女人寵壞的。”
黛絲滿臉通紅,“我又沒有說什麼。”
“沒有嗎?”宛秦調侃,“袒護男人,低貶女人,將俊美的男人奉為神祗,將美麗的女人視為仇人。”
她知道幾乎整艘極光一號的女人都對卓樂有不尋常的情懷,或者說,整個加拿大的上流社會仕女都對卓樂有不尋常的情懷。
擁有一個像他這般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伴是無上光榮的事,自然女郎們都想將他佔為已有,但她知道,那不會是她自己。
她出身馬來西亞的華裔首富之家,一直在嚴謹的禮教中成長,後來雖到美國求學,但她並沒有感染西方女郎開放的態度,相反的,她對伴侶的要求一直是很高、很挑剔,以及很有原則的。
這樣的天之驕女,之所以會跑來遊輪上擔任女侍的工作,那完全是因為她熱愛大海的原故。
她愛海,對這世界上每一處美麗的海洋都有著無法解釋的情懷,她打賭她的前世大概是尾魚,所以才會那麼貪戀海的味道。
其實她大可和所有的觀光客一樣,花大把鈔票遷駐遊輪的頭等艙,享受帝皇殷的待遇,天天在伺候妥當的躺椅上接受海洋的洗禮。
可是她拋棄了那項選擇,寧可窩在小小的下等艙中,以工作換取待在遊輪的時光。
惟有將海上生活融入日常作息中才可以真正看到海洋之美,更何況她還期待在海上的時光裡會有什麼值得冒險的事發生,如果做為一個遊輪貴賓,那麼,這些冒險就永遠輪不到她身上了。
只要遊輪開始航行,她就會感到愉快,無論是寧靜的海洋或是狂浪咆哮的浪潮,只要是海,就行了!
中森耀子痴迷的看著卓樂,她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如此不顧廉恥的著迷過,卓樂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樂,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我為你舉辦的生日舞會嗎?”雖然得到卓樂貼身助手銀鯨的回答,但她不滿意,非要卓樂親口回答她不可。
卓樂睨了中森耀子一眼,這個不識趣的女人。
他冷肅的眼光投注在中森耀子身上,“我已經說過了,我不覺得生日有什麼重要。”
中森耀子錯愕的表情一閃而過,她看著卓樂,強笑道:“怎麼會呢?生日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生日就是母難日,我們每個人都要好好紀念這一天才對呵……”
不耐煩再度躍上卓樂俊挺的面孔,他懶得聽這女人講倫理大義。“失陪了,我還有事要做。”
他語畢,轉身而走,留下中森耀子在原處扼腕著。
“嘖嘖,太殘忍了,太不解風情了,對一個美女來說,這樣的打擊會不會太無情了些呢?”銀鯨調侃地道。
“閉嘴。”卓樂沒好氣的瞪銀鯨一眼,這傢伙太討厭了,總喜歡講些損人不利已的風涼話。
“單身男子的晚景是很淒涼的,卓爺,趁著現在還有女人追求,還是快點撿一個吧……”銀鯨仍繼續笑盈盈地說,絲毫不理會他主人的臉已經臭起來了。
卓樂緊繃住下巴往長廊另一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