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欣顏滿臉壓抑的怒容和吳良輔一副苦相。福臨就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即臉色就沉了下去。直直看向欣顏:“皇后,你怎麼那麼不懂規矩,朕的帳營也敢闖?”
“皇上息怒。”欣顏屈了屈膝算作請安:“本宮作為皇后沒有資格進皇上的帳子,而那些個貴人常在什麼的卻可以時時刻刻進皇上的帳子。本宮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還是說皇上心中本宮還沒有一個貴人重要?”
福臨被欣顏這些話氣的差點摔了手中的摺子,平復了心中的怒火,才繼續道:“你進朕的營帳,不讓人事先通報,你還有禮了?皇后,朕念在和你夫妻一場的份上,不願多追究,朕現在不想見你。你先退下吧。”
“不想見我?呵呵。”欣顏嘲諷一笑,素芮急忙去拉欣顏的衣袖,欣顏一把揮開素芮的手,冷冷說道:“敢問皇上何時想見過我?只怕皇后的位置也不想讓我做吧?”
“皇后!”
福臨正要發火,素芮忙跪地磕頭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不是這個意思!皇后娘娘親自替您熬了湯。今日又坐了許久馬車,身子不適,並非有意頂撞皇上,請皇上寬恕娘娘!”
“本宮沒錯,不需要寬恕!”欣顏打斷素芮的話,拿過素芮手裡的湯,道:“看來皇上已經有佳人送湯了,應該也沒胃口喝臣妾的了吧?”
說完,眾人都未反應過來,只聽見哐噹一聲,上好的薄胎官窯描金瓷盅就碎成了碎片,裡面滾熱的湯立馬濺了出來,吳良輔急忙上前擋在福臨面前。
欣顏不等福臨發火,一甩袖子也不請安,出了營帳。素芮嚇的半天不敢說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福臨滿腹的怒火都傾注在腳上,將素芮狠狠的踹了翻了個跟頭,道:“滾!”
素芮頭也不回的連滾帶爬的出了營帳,急忙回了自己營帳才算舒出了心中的懼意。
號角聲想起,原本晴好的天氣過了正午就陰沉了下來,天色漸沉。
福臨身著黑色盔甲,腰配彎刀,左手拿著的弓檍木為身犀牛筋為弦,放在馬鞍一側的箭筒裡放滿了鷹羽製成的羽箭,坐在雪白的汗血寶馬上,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身後眾人說道:“今日天氣甚好,沒有太大的風,很適合打獵。”
鰲拜從小就愛武術捕獵,特別愛馬背上的生活,聽了這話笑道:“皇上說的極是,免得太陽太大晃了眼睛。”
“愛卿的箭術可是出了名的,今日可是要拔得頭籌了?”福臨挑眉笑道。
鰲拜抱拳笑道:“臣的箭法和皇上比起來那才是不夠看,今日定是皇上贏得彩頭!”
福臨調轉馬頭,對眾人說道:“今日的彩頭就是這把先帝用過的飛鳧弓,今日狩獵,誰能得到第一,這把弓箭就是誰的。”
眾人聽到這裡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這時吳良輔小跑著過來了,福臨微微彎下身子,吳良輔立刻踮起腳尖在福臨耳邊耳語起來:“皇上,皇后娘娘說,說……”
“說什麼,別吞吞吐吐。”
“嗻。皇后娘娘說上馬跑髮髻會散亂,所以……所以……”
後面的話吳良輔不用說福臨也知道他的皇后說了些什麼。只是自古狩獵第一天皇后都要和皇上一起並肩出騎,已示帝后情深,只是如今皇后擺架子不肯同騎,難道就讓群臣這麼看自己的笑話?
福臨側頭看了看身邊那匹同樣品種的馬兒,心中的鬱氣幾乎要控制不住,突然,福臨嘴角彎起,淡淡的說道:“原來今日皇后身子不適麼?傳太醫好好替皇后診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