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素宮至寶?”華歆聞言好奇地伸手接過,將那藥丸放至眼前仔細觀察:“聞起來到是有些像松子糖。”
聽到華歆的話,華顧笑著搖了搖頭:“你啊……凌陽候家的世子又給你尋了松子糖?”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寵溺之情。
“嗯,阿奕回了凌陽,路過瀘州的時候給我稍了松子糖。”華歆伸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七月初七便是阿奕的生辰……父親幫我想想,我送些什麼好?”
華顧笑著點了點華歆的鼻子,說道:“你會不知道?說吧,看上為父什麼東西了?”
聞言華歆眼前一亮,伸手抓了華顧的袖子撒嬌道:“阿奕最近開始習武了,你說我送他一件兵器可好?”
“好,好。”華顧縱容著點頭笑道:“藏兵閣中的東西,你去挑了便是。”
“謝謝父親。”華歆露出開心地笑容。
華顧笑笑,指著他手上的藥丸說道:“吃了罷。”
“嗯。”華歆點點頭,將手中的藥丸送進了嘴裡。入嘴的藥丸帶著些許寒意,卻是無味,很快便在嘴中化了開來。華歆眨眨眼,將藥丸嚥了下去,抬眼看著華顧道:“不甜。”
語氣裡三分抱怨七分撒嬌,讓華顧哭笑不得。似乎是從年初他大病一場之後,華歆便異常粘他,平日裡安靜沉穩的性子也開始變得古靈精怪起來,也不知是福是禍。華顧狀似無奈地說道:“為父這裡可沒有松子糖。”
“我有。”說著狡黠一笑,華歆從隨身的荷包裡拿出一顆松子糖,遞到華顧嘴邊說道:“阿奕送來的松子糖,歆兒分與父親吃。”
張嘴接了那顆糖,華顧笑著伸手摸了摸華歆小小的腦袋,轉頭看向東南方向。我的歆兒,只盼你這一世都能如此笑著便好,即使同阿歲一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好,定要笑著 ;,莫哭。
午後的輕風送來一陣涼意,吹動著院中的凌霄花瓣,已是盛夏了。
凌奕靠在馬車的軟墊之中,面前一方矮几上放著的,是一顆松子糖。凌奕伸手將它送進嘴裡,清甜的味道便從口中擴散開來。眯著眼睛想象著華歆吃糖的樣子,凌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糖是他半月前路過瀘州時買的,華歆嗜甜,即使是成年之後也會隨身帶著些小糖果。當他看見客棧旁邊的小食鋪子時,便差了裕德去買,然後連夜讓人送去了永安。
他同華歆交往的事情,在長平候府人盡皆知,自然也是瞞不過陵原的眼睛。既是如此,凌奕索性不去瞞了,他只是個九歲的孩子,縱使同華歆一般,身份敏感,也只是個連正式冊封都沒有的侯府嫡長子。既然有些人費盡心思地探查他同華歆之間的事,那麼那些後續的麻煩,自然也要一併承擔。
無論是京中的猜忌,還是他人的探查,他相信,父親都會幫自己擋了去。畢竟,華家唯一的嫡公子,華家少主華歆的線,可不是那麼好搭上的。父親也好,外公也罷,無論是何用意,都不會輕易放了開去。
自父親到長平接他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同來長平的時候不同,此次他是由父親接回去的。一路之上,下人的殷勤照顧自是不必說,就連父親對他也頗為和顏悅色。念及他年歲尚小,又身體不好,凌陽候特意放慢了行程,一行人且行且停,花了近一月的時間,到今日才堪堪過了凌陽的界碑。
在客棧內用過早膳,凌奕便藉口天熱躲進了馬車之中,連帶著連午膳都是在馬車裡用的。期間凌陽候來探望過一次,凌奕自然是裝著受寵若驚的樣子。凌陽候見他無礙,便也不再過問。
凌奕閉著眼睛,想起前日無朝送來的那朵血蓮和滕三想要同他見面的訊息。
滕三他自然是知道的,前世的時候,華歆曾同他提起過,說若當時自己認識滕三,那之後的事情便不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