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五體投地!”
老和尚淡淡說道:“老衲斗膽,再說一句,檀越若非及時用上了老衲的‘一指禪’,縱然得手,只怕傷不了他分毫。”
南宮逸道:“大和尚明教。”
老和尚道:“檀越何必明知故問?”
南宮逸神情一震,道:“大和尚是說,他有‘陰氣’護體?”
老和尚點頭說道:“不錯,老衲正是此意。”
南宮逸皺眉頭說道:“這麼說來,那赫連天古所著‘九陰真經’,當真落在他手中了?”
老和尚道:“據老衲觀察,應該不假。”
南宮逸道:“大和尚得何觀察?”
“他的眉心。”
南宮逸道:“眉心怎麼樣?”
老和尚道:“凡習赫連天古‘九陰’武學之人,其眉心必隱透淡淡陰森綠光,宇文檀越有此特徵,而且極為明顯。”
南宮逸沉吟道:“我怎麼沒有發現?”
老和尚道:“那是因為檀越忙於苦思克敵之策,沒留心別的。”
南宮逸雙眉深皺,滿面凝重之色,沒說話。
老和尚目光深注,道:“擅械擔心無人能剋制他?”
南宮逸點頭未語。
老和尚又問:“檀越擔心英雄翹楚,天下第一,真的被他取而代之?”
南宮逸正色搖頭,道:“老和尚想左了,南宮逸不是好名之輩,不會計較這身外虛名誰屬,更不在乎自己之生死存亡、譭譽榮辱……”
老和尚截口說道:“那麼檀越還擔心什麼?”
南宮逸雙目暴睜,威稜閃射,正氣凜然:“南宮逸跟大和尚這出家人胸懷一樣。”
老和尚淡淡說道:“那麼,檀越適才就不該指下功留三分。”
南宮逸道:“大和尚是責我放虎歸山,養癰成患?”
老和尚道:“老衲不敢。不過,檀越應當知道,今後絕不可能再有今天這種兼佔天時地利的大好機會了。”
南宮逸唇邊驟起一絲輕微抽搐,道:“我明白,但,大和尚,我不忍。”
老和尚目光逼視,道:“他可是非置檀擬於死不可哩。”
南宮逸說道:“這我也明白,不然他不會違誓再現武林。
無如,大和尚,他為人如何,那是他的事,站在我的立場來說,我欠他的,他今日變得如此暴戾兇殘,那是他受刺激太深;憑心而論,南宮逸難辭其咎。“這胸襟,這心腸,能令人肅然起敬。
老和尚難掩心中感受,微微動容,說道:“檀越由來明智,當知勸善一事,有時絲毫勉強不得,有道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南宮逸變色地說道:“大和尚是當代奇人、佛門高僧,南宮逸素來敬仰,這就是大和尚教我的?”
“阿彌陽佛!”老和尚合十微笑。“老衲跟檀越同此一心,為的是天下蒼生。”
南宮逸啞口無言,但旋又說道:“那麼大和尚是說我……”
老和尚臉色一轉鄭重,沉聲說道:“老袖是說檀越不脫婦人之仁。”
南宮逸臉一紅,滿面羞愧,默然不語。
良久,方抬眼凝注,道:“大和尚,南宮逸受教了,只是如今一瞬之機已逝,天下也沒有能剋制精擅‘九陰’武學之人。”
老和尚微笑說道:“未必。老衲請問,赫連天古百年前為何突然銷聲匿跡,躲在北天山,不敢踏入中原半步?”
南宮逸神情一喜,道:“大和尚是說有人能剋制‘九陰’之學?”
老和尚微笑不語。
南宮逸眉梢方挑。
老和尚突然笑說道:“北邙山未曾留閒地,世事何須扼腕!
東海水曾聞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