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其一,城內有理伏,不知敵軍數量,也不知敵軍是否有火器;其二,此城的城牆簡陋,直接用海軍火炮就能轟塌。我為了讓親衛隊攬功,沒有讓海軍第一時間配合。正確的作戰方案,是知道城內為敵人時,調集軍隊包圍城池,然後立即讓海軍開炮。如此便可全殲敵軍,而且自身也沒有危險。”
鄭大用本來就作戰勇猛,而且極有軍事頭腦,才被皇帝安排統領親衛隊出海。
他之所以腦子抽風,一是立功心切,二是輕敵心理,三是不想讓海軍分走功勞。被樊超劈頭蓋腦一頓罵,心中雖然不高興,但也是真被罵醒了。而且還感到有些後怕,萬一城內敵軍真有大量火統,入城的部隊必然凶多吉少。
皇帝親衛統領,主動公開認錯,這讓張瑞鳳等文官非常驚訝,下意識認為鄭大用是被樊超給鎮住了。
祿天香也跟著站起來:“既然鄭將軍檢討自身過失,那我也來檢討一下。我有兩個地方錯了。第一,敵人的騎兵未損,我不該帶著二三十騎,去追擊十倍於己的敵人;第二,作戰之時,我不該孤身衝陣。我的身份特殊,若有意外,會連累了大家。此戰若非敵軍自亂陣腳,我們就算能打贏,也必然損失慘重。我以後不會孤身犯險,也不會擅自帶兵追敵。
“那我也來說說吧。”施琅站起來。
這種戰後總結大會,是從江西時期就傳下來的,只要當過兵就肯定很熟悉。也就在場文官,感到難以理解,為啥打了勝仗還在自我批評。
不過,隨著諸多將官的自我檢討,很快就說出一大堆已犯錯誤。
鄭大用說:“全部記錄下來,我整理之後交給樊將軍。”
從沒打過仗的蔡雲程,突然開口說:“我有一點需要補充。’”
“蔡先生請講。”鄭大用說道。
蔡雲程的身份非常低,連欽天院學士都不是,只是金陵大學的研究生,跟著導師掛靠在欽天院。
蔡雲程說道:“諸位將軍,都久經沙場,為何今天會犯下恁多錯誤?我覺得,還跟海上航行有關。在海里飄幾個月,人人都脾氣見長,我自己也是如此,動輒因為小事跟潘兄吵架。估計是長期憋在船上,已經給悶壞了,就想著找事兒活動活動。’
此言出口,眾人若有所思,都發現自己容易衝動,性格比出海之前暴躁許多。
而且,做事容易上頭。
今天打仗,各級軍官們,可謂是集體上頭。
蔡雲程說道:“我建議,今後每航行一段時間,就該靠岸放鬆心情。從上到下,輪番登岸休息。士卒旅行苦悶,本該讓他們去妓院逛逛。但據我所知,港口的妓院,多帶有花柳病,這個是很危險的。我們可以組織一些活動,讓大家可以消遣放鬆。”
“這主意不錯,”鄭大用說道,“每次下船之後,讓一部分士卒負責警戒,另一些士卒就搞軍中比武。比試摔跤搏力,比試負重跑步之類,都是軍中已有的技藝。人人皆可報名參加,代表自己所部參加,可評出狀元、榜眼、探花和五魁。五魁以上,皆有獎賞。狀元所在大隊,全部加餐三日!這樣就有耍子了,沒比賽的也可以觀看,不會因為航海太久憋出毛病。
一個廣西籍軍官說:“還可比試拳法!”
“那就太欺負人了,誰跟你們廣西兵比拳啊?”一個廣東籍軍官說。
又有山東籍軍官站起來:“比就比,誰怕誰啊?”
來自廣西的兩個大同師,由於壯族兵員較多,把狼兵們習練的“昂拳”也帶進來。
昂拳、泰拳、緬拳,這三種拳法,應該都同出一源。明代的田州土司,將昂拳列為軍拳,經過改進之後,比泰拳、緬拳更系統化。除了徒手拳法,還附帶兵器打法,迅速在廣西狼兵當中傳開。
如今,廣西和雲南的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