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緊繃著神經,生怕被她聽出破綻,一心只想儘快結束通話電話,“您好好休息,改天我去看您。”
“好。”
收了先,權慕天扶著她躺下,刻意調慢了輸液的速度,“醫生說你要多休息,這樣傷才好得快。”
“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剛才我夢見她了,有點兒放心不下。”
“聽說你媽巡視到了東南亞,現在哪裡已經半夜了,你就不要打擾她了。而且,沒有把你受傷的事情告訴她,要是被她聽出來,會對我的印象大打折扣。”
他的理由能再牽強一點兒嗎?
我怎麼覺得這廝有事情瞞著我呢?會不會是我想太多了?
“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我媽對你的印象?”
眼前的小女人將信將疑的望來,權慕天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要是她不同意,我怎麼娶你?”
這廝三句話離不開復婚,真心沒救了!
“誰要嫁給你?你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好了?”
這是翻臉不認人的節奏嗎?
深邃的眸子泛起瀲灩的光澤,他湊到女人唇瓣,低沉的嗓音帶著致命的蠱惑。
“在直升飛機上,你說只要你不死,我就不能跟別的女人結婚。也就是說,除了你,沒人有資格做我老婆。你說的這麼直白,我要是不娶你,你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沒必要顧及我的面子……”
她賭氣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男人攫住了唇瓣。
整整七天,他寸步不離的守著她,起初的幾天,他像個傻子似的站在加護病房外面,透過玻璃窗,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第四天,她轉到了普通病房,卻始終緊緊閉著眼睛。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伏在她耳邊說盡了好話。有幾次被換藥的護士看見,還以為他瘋了。
168小時,他一分一秒的熬過來,喜悅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直到他察覺到陸雪漫呼吸不暢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
慌亂的拉過被子遮住臉,她光溜溜的腦袋都染了緋紅的胭脂色。縮在被子裡,她森森覺得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重口味。
那道疤那麼醜,而且她連續七天沒有刷牙。
即便如此,他居然還吻得下去,簡直非人類啊有木有?
悄悄拔掉座機的電話線,權慕天把兩人的手機揣進口袋,又給她掖好被角,“我去買點兒水果,你睡一會兒。如果需要幫忙,就按鈴叫護士。”
某女專心的做著安靜的蠶蛹,並不知道男人揹著她做了什麼,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病房裡恢復了一遍寧靜,她才重新露出腦袋,偷偷在屋裡掃了一圈兒,沒有發現男人的影子,立刻鬆了口氣。
從架子上取下點滴,她一瘸一拐的走進衛生間,背對著鏡子解開衣釦和紗布,扭臉觀察背後的傷疤。
本以為做好了心理建設,後背10(百分號)的燒傷面積不會偶遇多大,可看到b5紙大小的傷疤,她忍不住森森抖了一下,腦海裡飄過兩個大字,猙獰!
儘管被自己嚇到,可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自己是那片疤痕的主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隱隱覺出了些許涼意,才回過頭,默默的綁好繃帶。
陸雪漫,你醜爆了!
如果早知道會弄成這樣,你還會不會給權慕天做人肉盾牌?
不會嗎?
即使重來一次,她也會那麼做。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她完全可以只顧自己,那麼男人會與其他人一樣,被爆炸氣流帶來的氣浪活活燒死。
雖然她頭上和背部的傷疤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