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鏡,從葡萄牙人手裡搞來的,仔細觀察好半天,鬱悶得想要罵娘。
“能打下來嗎?”莽白問道。
黑魯叨搖頭說:“很難,山嶺太高,而且陡峭,無法繞後。江面太寬,難以渡河。唯一能進攻的地方,是東北側的支流,但敵人在河邊壘了很多矮牆,矮牆前後還有深溝阻攔。河邊的通道,敵軍騎兵來回巡查,每過一段還有步兵哨卡。”
莽白說道:“要不,別攻打這裡的漢兵了。直接帶著貴族、官員、士兵和錢糧,去若開山躲到天氣變熱,到時候漢兵肯定要撤軍。”
黑魯叨依舊搖頭:“不消滅眼前的敵人,我們根本沒法走。那麼多人遷徙到山中,輜重隊綿延好幾裡,萬一漢兵追來,稍有不慎就全軍覆沒了。必須強攻,而且還要抓緊時間,否則北邊的敵人就殺來了。”
第二天,住在山上寺廟的瞭望手,突然吹響了示警的軍號。
江邊的三個熱氣球,連忙升空觀測。
楊展找到丁家盛:“敵人要進攻了,前幾撥肯定是試探,不要浪費咱們的炮彈。騎兵調一半去北邊,那裡河道很窄,謹防敵軍夜裡偷渡。”
丁家盛笑道:“你守北邊,我守南邊,騎兵給你七成。我這裡到處是稻田,騎兵太多了沒法展開。”
伊洛瓦底江及支流,岸邊到處是緬軍旗幟,農民軍和民夫都拉出來,根本不知道要主攻哪一處。
東邊的江水裡,數十艘艘敵船划過來。
北邊的河水中,則出現一百多條敵船。
而兩處的對岸,不時傳出炮聲,緬軍的炮隊,正朝著大同軍陣地開火。
大同軍士卒,全部躲在矮牆後。害怕矮牆經不住炮擊,他們還縮在壕溝裡,壕溝底部墊滿了稻禾。
緬軍船隻都在河中央了,大同軍依舊沒有還擊。
黑魯叨皺眉道:“漢兵怎麼沒動靜?”
莽白興奮道:“這樣正好,趁機渡河殺過去!”
“恐怕有些困難,還得靠北邊的戰象才行。”黑魯叨說道。
緬軍戰船渡河只是幌子,吸引大同軍的注意而已。有三百多頭戰象,以及數千緬軍精銳,昨天已經繞去支流的上游。越是接近山區,河水就越淺越窄,大象是可以直接踩水過河的。
南邊佯攻得越厲害,北邊戰象過河就越容易。
第一波乘船過河的緬軍,全都屬於農民軍,純粹是過來消耗彈藥的。
他們繞過大同軍停靠的船隻,戰戰兢兢靠岸登陸。然後舉著武器,亂七八糟的向前走,甚至都搞不清大同軍在哪兒防守。
“砰砰砰砰!”
附近的大同軍戰士,從壕溝裡出來,躲在矮牆後方射擊。
第一輪齊射之後,數百緬軍雜牌全部崩潰,慌慌張張逃回船上。兩百多個大同騎兵,趁機衝殺出去,追著潰逃的緬軍砍瓜切菜。成功逃回船上的緬軍不足百人,許多來不及登船的直接跳進河裡。
“好多火槍!”
黑魯叨驚駭不已,大同軍的火力,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略作佈置,第二批緬軍船隻,浩浩蕩蕩的準備渡河。都是隻能載幾人的小船,不僅靈活快捷,就算被火炮命中也損失不大。
兩三千艘小漁船,大同軍這邊必須開炮了。
“轟轟轟!”
火炮聲連綿不絕,此起彼伏的聲響,聽得黑魯叨眉頭緊皺,這特麼得有多少火炮啊?
陸續有緬軍小船被擊沉,也有不少被浪得起伏打轉,但也有超過半數的船隻划過來登陸。
這次登陸的緬軍,明顯更像樣一些,有不少是貴族私兵。
幾個順利過河的貴族地主,見自己上岸之後沒有被攻擊,不由得大喜過望。他們就在河邊整隊,等待更多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