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死了,我就能做鎮長。”
堀田吉正大致瞭解情況,知道這是南京朝廷的統治手段。
朗嘎繼續說道:“康區也有學校,可離我們鎮太遠,要走五天的路才能到。聽阿爸說,我們鎮也會建學校,最多二十年就能建好,這是上官告訴我阿爸的。”
主要是康藏地廣人稀,學校建設很麻煩。
所謂的鎮,也只不過是把一片草場和幾個聚居地,統合起來劃為行政區而已。鎮民與鎮民之間,如果距離較遠,互相串門也得走一兩天。
再次來到教室,堀田吉正下意識看地圖。
世界地圖,就貼在教室牆壁上。還沒來得及更新換代,新佔領的地盤,包括蝦夷島在內,都沒有標註出來。
但那已經足夠大了!
每旬都有地理課,教學生們認中國地圖,培養少數民族學生的國家認同感和自豪感。同時,也培養外國留學生,對中國的崇敬與畏懼之情。
堀田吉正看著日本國土,一小丟丟,像只可憐的蟲子。
而旁邊的中國,是那麼疆域遼闊。
他偶爾也進城閒逛,或者在南城外的長幹裡遊覽。中國的富庶和強大,早就刻進他的骨子裡。
其他日本留學生也差不多,都是大名家的子弟。讓他們發憤圖強振興日本,說實話沒有什麼動力,因為那得革他們自己的命。
這些人回日本之後,當然也會帶去文化、藝術和科學。但更多的,是傳播對中國的仰慕,他們會非常自豪的,談及自己的留學見聞,並對日本的一切嗤之以鼻。如果日本和中國起了摩擦,他們又會盡量調和矛盾,因為在他們心目中,中國是不可戰勝的。
“堀田君,打起來了!”一個日本留學生跑進教室。
堀田吉正連忙問:“給誰打起來了?”
“趙輔臣!”那人回答。
趙輔臣其實是個蒙古學生,如今的蒙古草原,部落首領都要起漢名,放眼望去全特麼姓趙。
更扯澹的是,蒙古那些小部落,如果頭人敢姓趙,會遭受大部落的打壓——你也配姓趙?
姓趙,已經成了蒙古貴族的專享殊榮。
操場上,上百個學生正在觀戰,甚至有來自緬甸地區的克欽族。當然,大同軍佔領之後,也懶得單獨取名字,把克欽族也劃歸為傣族。
克欽族學生不算離譜,還有一個亞美尼亞學生!
亞美尼亞位於全球的宗教、種族、文化十字路口,一百多年前,他們被波斯驅逐,跟隨葡萄牙人來到緬甸,成為緬甸東籲王朝建國的重要力量。
平南軍民府在緬北築城,由於缺乏工匠,直接把那些亞美尼亞人帶過去。現在,也成了中國的國民,表現優異的年輕人,被推薦到南京來讀書。學習知識還是其次,要讓他們見識一些南京的繁華和強大。
“加油,加油!”
五花八門的口音,在操場上此起彼伏。
“加油”一詞早就有了,如今在梅子洲運動場極為流行,繼而又流傳到南京城內外的學校。
學校有規定,不準打架。
私自鬥毆要被懲罰,但還有改過的機會。打群架則直接開除,動用器械也直接開除。
因此,眼下這一場屬於單挑,他們的朋友圍在旁邊加油。
只見蒙古學生趙輔臣,雖然個子不高,但長得極為粗壯。而來自日本的井尹直興,卻瘦小得像個猴子。
“啊!”
趙輔臣一聲痛呼,卻是他要再次摔倒井尹直興,竟被對方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動嘴咬人,果然是沒開化的畜生!”趙輔臣罵道。
井尹直興辯解道:“兵無常形,水無常勢,難道行軍作戰的時候,你也不準敵人夜襲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