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導師很討厭在她的課程上有比她還要晚到的族類。
“吾特普!”日夢隱看了眼她的雙靈,手指向自己的羽翼。
一束碧藍色的光暈包圍了日夢隱,她率先的展開羽翼跳進了湖中,日爾溫緊隨其後。
戴爾湖的湖水似空氣,這便方便了日夢隱他們呼吸,日爾溫的羽翼在外表為紫色內裡卻為藍色的湖水中緩慢的扇動著,灰色的羽翼繡著黑色的邊紋。日夢隱望著他的羽翼邊紋有些出神,對方的邊紋使她回想起上個魔月(月),在新入學院的初生者迎接宴會上:
“你知道,紫色的邊紋能更加突出我的品味。”一個男初生魔說。
“好了,萊文!那是中級者才擁有的權利。”他身旁的女初生魔嘴角掛著笑,略顯惱怒地說。
“也許是金邊?我會請求父親的,你知道當權者的寵愛有多麼珍貴,曲絲怎麼樣?金色的曲絲!”萊文吮了口血靈體。
但他的同伴卻有些乏味,“也許吧!萊文!”她冷淡地說。
回想之間,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但是高聲的說笑卻阻止了日夢隱的動作,擁有相同靈魂波動的日爾溫看向他的雙靈,直覺深刻地告訴他,他的雙靈已經處於盛怒中,儘管對方面上不露聲色。
“聽到訊息了嗎?閻柯,你哥哥可能已經告知你了,你總是方便獲取第一時間釋出的訊息。”
“嗯!”閻柯不冷不淡的回答,聽不出情緒。
(“蠢貨!”聽到這裡日夢隱在門口小聲的冷哼,她的雙靈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要知道這似乎是第一次日夢隱對一個族類進行這樣的評價,但是不得不說對方的表現的確像一個蠢貨。最起碼那個叫閻柯的族類就沒有發表任何言論。)“雙紅的背叛者,夢湮都會心生厭惡,雙重靈的恩賜怎麼會降於一個低階的焰爾森妖?”這個評論引來一致好評。
日夢隱下意識雙手握緊,她開始感覺到憤怒,難道她就應該像一個弗格一樣永遠這樣生存下去?散亂的長髮遮住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雙重靈的恩賜為什麼不能降臨在她的身上!就因為她是一個初生靈,但即使是初生靈又怎麼樣!難道初生靈就不應該擁有自己的成就?
日爾溫用雙手握住對方,他的雙靈現在冰冷的可怕,若是靈氣浮動,會威脅到生命。
日夢隱向日爾溫感激的一笑,搖搖頭,轉身推開門。
屋裡靜了下來,日夢隱藏在袍子裡的手握了握,指尖的疼痛使她清醒了不少,她很想發火,但她知道她不能,取諦導師馬上就會到,如果現在發火……她不能給自己和自己的雙靈惹事。
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學會忍耐,學會遺忘,一定要忍耐住!
因此她假裝若無其事的站在一邊和日爾溫悄聲說笑——對於她的行為日爾溫感到很欣慰,畢竟他也不建議現在去找事!——並不去觀察別的中級者的反應。
但取諦導師卻厭煩這個,她一走進來,就冷哼道:
“也許我應該為自己的學院出了這樣口才的爵士而感到高興,言聞先生!”她仍舊言語犀利,絲毫不客氣,“銀苛耳,先生!”後者臉色蒼白,那種幾乎傷及性命的草科,“三個魔月(月)!”黑霧將對方包圍,竟伴隨了慘叫,可能在這三個魔月(月)裡再也見不到言聞先生了。
“至於,你們,我很遺憾,艾薇,一個魔月(月)。”相對於言聞來說,這種懲處對於他們並不算是嚴峻。
日夢隱和日爾溫沒有動作,他們安靜的按照取諦導師的指示坐在末端的石臺邊。取諦導師回身講解配置解毒岑伏的配方。
日夢隱看著她的身影深思,雖然取諦導師是公正的評判對錯,但無疑於她剛才的舉動會使其餘的中級者更加憎惡自己。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日夢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