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頭子朱輝光邀請他進宮相見的事兒說了,甚至連朱輝光給他送了一份厚禮也在書函上一筆帶過。南宮望沒有說自己會不會去與朱輝光相見,只是單純將此事說明。
孔晟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來。
南宮望是在用這種方式向自己表明自己沒有貳心。
略一沉吟,孔晟就在南宮望所寫書函的背後刷刷刷提筆寫了坦誠相待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然後就交給了前來送信的神龍衛,笑了笑道:“回去告訴南宮望,就說孔某這兩日一直會住在城外莊園內,神龍衛的日常事務統統由他統率,不得有誤!”
神龍衛帶著信函恭謹而退。
其實孔晟根本不管南宮望會不會去與朱輝光相見,很多人對於南宮望的試探和拉攏日後越來越多,但這有什麼關係?若是南宮望能守住本心,那麼,這些統統都不是問題。以南宮望城府深沉的個性,處理這點事不是輕而易舉?
至於受些權貴等人的禮物,更不算什麼了。南宮望自打愛妻病故之後,就沒有再續絃。其人就算是一無是處,但對於亡妻的那種比天高比海深的摯愛還是頗讓孔晟動容。
因為無家室拖累,所以南宮望對於財物的追求之心就淡了很多。他甚至懶得置辦宅子,索性就在長安侯府佔了一個獨門小院。像他這種性格,是不會輕易被人用財帛收買的。(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二章 宮變(1)
第四百三十二章宮變(1)
興慶宮。
因為老皇帝近日總是在宮內頻繁歌舞飲宴,年老體衰的高力士精力有限,所以偶爾就出宮回自己在安興坊內的宅子休養三兩日,反正老皇帝身邊有人伺候著,還有玉真公主等人相待,他這個太監頭子在不在關係不大。
至於大將軍陳玄禮,****到興慶宮點卯,略應公事就回府閉門不出,從不與外人往來。
陳玄禮和高力士已經被牢牢貼上了太上皇的標籤,這意味著皇帝不可能再次起用他們。這也意味著兩人的仕途走到了盡頭,既然如此,還去爭權奪利參與那些蠅營狗苟的事情幹什麼?
這是陳玄禮和高力士的真實心態。明哲保身,只圖少一事不求多一事,安度晚年罷了。
自打出了上次的事件之後,興慶宮的防衛明顯增強了。陳玄禮將忠於老皇帝的五百宿衛都安排在宮內宮外的崗位上,輪番值宿,不敢有絲毫怠慢。但下頭有普通將領,他這個名義上的大將軍沒有必要****當值。
老皇帝這日與玉真公主等人飲宴完畢,有些睏乏,就在寢宮內小憩了片刻。不多時,突然貼身太監來報,說皇帝傳口諭到了。
老皇帝眉頭緊促,有些意外。皇帝很少派人打擾興慶宮的安靜,只要老皇帝不去給他添麻煩,他就樂得離興慶宮遠一點,這已經成了父子的某種默契。
內侍省內常侍張躍急匆匆進殿來,在老皇帝面上拜伏在地:“奴婢張躍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老皇帝嘴角一抽,張躍稱呼他為陛下而不是太上皇陛下,這讓他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感慨。張躍也算是宮中的老人了,他當年在位時是內侍省內侍,如今更進一層是內常侍,算是宮內有數的大太監之一。
老皇帝明知故問淡淡道:“爾是何人?”
“陛下,奴婢是當年大明宮宣政殿值宿的張躍啊,陛下!”張躍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痛哭流涕道:“這兩年,奴婢沒有侍奉在陛下身側,實在是罪不可赦啊!”
老皇帝年老很容易動情,被張躍三兩句話就將情緒煽動起來,也有些感慨道:“張躍,朕不怪你,時過境遷,你在宮內侍奉皇帝,朕可以理解。”
“奴婢死罪!還求陛下責罰!”張躍繼續痛哭流涕。
老皇帝嘆息一聲:“好了,朕不怪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