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何,所有人也一眼就認出了是西奚公主蘇嫿。
頭蒙面紗,黑色馬車,腰繫彎刀,來去如風,這幾乎成了蘇嫿的專屬特徵名詞。
兩個奚人軍漢開道,侍女緊隨,簇擁著蘇嫿進了清風閣的大堂。早有跑堂的夥計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將蘇嫿領上了二樓事先預定好的雅間裡。
樓上樓下很多了食客都在暗暗猜疑,城裡這個神秘的深居簡出的西奚公主,今日一反常態,到了清風閣來,不知道是赴宴還是請人吃飯,而請她或者她請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不過想來應該是城裡的大人物。
尋常人等,哪有資格與西奚公主共進午餐?
西奚公主蘇嫿進了雅間,就靜靜等候著,房間裡沒有一絲動靜。除了一杯茶水之外,蘇嫿一行人沒有要過任何吃食。一直到過了中午的返點。蘇嫿才帶著侍女隨從草草離開,依舊是乘坐馬車,原路返回。
出出進進,引起不少食客圍觀起鬨。
不過,這一行人在半路上卻被另外一撥人給當街攔住。很顯然,敢阻攔西奚公主蘇嫿馬車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善茬,而且,這撥人更是人多勢眾。
一個二十多歲的華服青年端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神色倨傲,雖然談不上俊秀,卻也生得五官端正。此人馬前,站著十幾個錦衣家奴,個個彪悍,嘿嘿放肆地笑著,生生將蘇嫿馬車的去路擋住。
蘇嫿的侍女從馬車上探出頭來,怒眼環視眾人,大聲斥責道:“你們宋家的人就這麼沒有規矩,當街攔住我們公主的去路,還有沒有王法了?趕緊讓開!”
幾個錦衣家奴根本沒有把侍女的話放在心上,他們照舊大笑著抱拳橫胸,堵住路不動彈。
幾個奚人隨從勃然大怒,紛紛握住了腰間的彎刀,衝突一觸即發。
馬車裡突然傳出一個輕柔的略帶異族腔調的女聲:“宋公子,好端端地擋住蘇嫿的去路,這是為何?”
華服青年在馬上朗聲一笑:“哦?原來蘇嫿公主不是啞巴,這玉口一開,鶯鶯瀝瀝,真是讓本公子心曠神怡啊。”
蘇嫿的聲音不變:“蘇嫿當然會說話,只是不願意輕易跟登徒子說話罷了……宋公子當街攔路,究竟所為何事?如果你沒有事,那就請讓開路,讓蘇嫿的馬車過去。”
華服青年見蘇嫿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嘲諷為“登徒子”,不由大怒,怒形於色道:“本公子在蘇嫿公主眼裡,就是這等不堪嗎?”
蘇嫿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下去。在某種特定的時候,沉默其實是最好的應答和最有力的武器。
蘇嫿的沉默讓華服青年更加惱火:“本公子連番登門求見,都被蘇嫿公主給吃了閉門羹。今日當街遇上,那就擇日不如撞日,還請公主賞個薄面,與宋某一起飲酒用餐,敘談敘談!”
蘇嫿人在馬車中沒有露面,聲音漸漸變得淡漠下來:“蘇嫿自問與宋公子只有一面之緣,並無深交,更非份屬同僚,沒有什麼好談的。還請公子放開去路,不要破壞了西奚人與宋太守之間良好的情誼!”
華服青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蘇嫿公主當真不願意給宋某一個面子嗎?”
“宋公子你又何嘗給過蘇嫿面子?你率眾當街攔路,讓蘇嫿受人圍觀,難道真以為我們奚人是好欺負的嗎?”蘇嫿的聲音變得鋒利如刀起來。
很顯然,從聲音裡就可以聽得出,蘇嫿的耐性正在一點點被消磨殆盡。
華服青年哈哈狂笑起來:“宋某好心請蘇嫿公主赴宴,公主非但不給面子,還反咬一口,難道是認為我宋家軟弱可欺嗎?”
蘇嫿冷冷道:“蘇嫿從來不參加任何宴會,從無例外。”
華服青年呸了一聲:“既然蘇嫿公主從來不參加宴會,那麼,前幾日,為何應邀參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