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意圖。但最近,皇帝的態度卻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朝臣上疏越緊,他就越加含糊其辭,以平亂為竟全功為由,開始往後拖。
這讓李俶深以為警惕。因此,李俶最近才深居簡出,幾乎杜絕了與各路大臣的私下往來,也暫時停止了各種幕後的佈局,作風變得低調沉默起來。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李適想通了這一節,便明白自己該如何去做了。
他必須要做好父親交代給自己的任何一件事,漸漸在李俶心裡樹立起自己的地位來。否則,他日後的前程地位就是一句空話。
他雖然是楚王長子,但卻是庶出,想要如願成為楚王世子,乃至日後楚王變成皇帝后的太子,他就必須要別其他的王子付出更多,也要表現出過人的能力。
李適想了想。覺得事不宜遲。就索性帶車出門。直接去了長安侯府。李適趕去長安侯府的時候,正遇上趙王李希離開。
李希的車駕儀仗自然與楚王的沒法比,楚王享有皇帝特許的半副鑾駕,還有禁衛軍相隨開道,無論規模和聲勢都不可相提並論。
儘管李適躲在一側,但李希還是透過馬車的車簾一眼看到了李適的身影。李希皺了皺眉,暗暗冷笑起來:李俶安排長子李適過來,肯定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
李適走上長安侯府的府門臺階。守門的軍卒認得他是楚王的長子,當今萬歲的親孫,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去府內通報。孔晟聞報,出於禮儀和體面,親自迎了出來。
兩人寒暄著親親熱熱地並肩走進侯府,進了花廳,分賓主坐下。李適扯了半天,這才吞吞吐吐地道明瞭來意,其實也沒有明說。而是試探了幾句。
孔晟面上深色不變,繼續面帶微笑。心裡卻是有些憤怒。
他心裡有數,長安城裡的各路權貴覬覦嫉妒他生財之道的人不在少數,背後做小動作的、試圖竊取窺探他財源秘訣的也不在少數,但這樣近乎明火執仗公開索要“乾股”、大言不慚企圖分潤利潤的,卻只有楚王一人。
真是無恥之極了。
孔晟裝作什麼都聽不明白。
李適深深凝望著孔晟,心裡有些不滿。孔晟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只是裝糊塗罷了。
既然試探不行,李適就耐著性子開始賣弄口舌之利,明著說了,大講長安侯府與楚王府合作經營的各種美好前景,以李適的年紀來說,能做到這般,也算是難為他了。
但孔晟無動於衷。任憑李適說得天花亂墜,他猶自穩坐釣魚臺紋絲不動。
李適終於還是少年心性,終歸還是按捺不住,冷著臉起身沉聲道:“長安候,我父王也是一番拳拳盛情,你可莫要辜負了他的好意。要知道,在這長安城中,可是沒有我們楚王府做不成的事兒。”
孔晟淡淡道:“楚王殿下和王子的好意,本候心領了。但孔晟自釀家酒也好,售出書稿版權也罷,不過是自娛自樂而已,沒有做大的心思。王子也知道,孔某畢竟是長安候,不能真正撇開身去當唯利是圖的商賈喲。”
李適惱火起來:“長安候,你先後連開酒坊和書坊,每日日進斗金,這還是自娛自樂嗎?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若是長安候真要鐵了心關起門來自己發財,恐怕……”
孔晟望著李適神色平靜:“孔晟守法經營,自然問心無愧,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某家就告辭了,長安候好自為之吧。”李適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孔晟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王子請走好,恕本候不遠送了。”
寧國公主從花廳的帷幕後面閃出嫋嫋婷婷的身形來,柳眉輕揚,柔聲道:“長安候,楚王兄不比其他人,睚眥必報,你這般當面回絕,恐怕他會挾憤報復。楚王府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