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死在了你們大康,跟我們大雍沒有關係。”他看似粗獷魯莽,可實際上一點都不糊塗。
李沉舟心如刀絞卻還要強作平靜,想起慘死的弟弟,忽然難過地說不出話來。
胡小天道:“唐將軍不要誤會,我沒有推脫責任的意思,我只是說。文將軍的遺體就在這裡,難道這裡不是大雍的疆域?”
唐伯熙又被他問住,撓了撓頭道:“雖然屍體在這裡,可是他們的死跟我們大雍可沒有一丁點關係。”
李沉舟道:“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胡大人,你是否知道究竟是誰伏擊了你們?”
胡小天叫苦不迭道:“我若是知道早就通報天下,必將這幫殘忍的惡賊剿殺殆盡,可是從頭到尾。我連一個敵人都沒有見到。”
唐伯熙撇了撇嘴,暗罵大康的這幫人膿包。連敵人什麼樣都沒看到就已經死了那麼多人。
李沉舟道:“你們的船不會無緣無故沉了。”
“當然不是無緣無故,船行到江心,突然從上游飄來了三艘漁船,我們正在阻止漁船撞上來的時候,突然之間天空中有無數石塊墜落下來,文將軍率領我等奮勇反擊。射下了幾隻禿鷲,應該是這些扁毛畜生攜帶石塊飛向高空,然後將石塊從高空中拋下來攻擊我們的艦船。”
李沉舟雙眉緊鎖,假如胡小天所說的一切屬實,那麼這些禿鷲絕不是偶然出現在庸江上方併發起攻擊。而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能夠操縱這樣規模的禿鷲軍團發動攻擊必然是極其高明的馭獸師所為,天下間馭獸師雖然眾多,可是擁有這樣能力的卻屈指可數,只要循著這條線索應該不難查出背後操縱這場屠殺之人。
唐伯熙也想到了這一層:“一定有馭獸師在操縱。”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
李沉舟道:“我問過那些獲救的武士,據說當時安平公主所乘坐的艦船在江心失火,然後兩艘船又發生了碰撞?”
胡小天心中暗自提防,看來李沉舟已經經過一番調查,此人心思縝密,須得格外留神,千萬不可在他的面前露出破綻。胡小天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當時我們因為那些禿鷲的攻擊亂成一團,突然之間發現公主乘坐的那艘船燃燒了起來。”
李沉舟眉峰一動:“胡公公沒有和公主同船?”
胡小天已經預料到他會發覺此事,也沒有隱瞞:“不錯!”
李沉舟道:“胡公公在大康乃是紫蘭宮總管,職責就是貼身伺候公主,緣何沒有選擇和公主同船?”
胡小天苦笑道:“皆因我在倉木的時候不慎得罪了公主殿下,所以公主讓我滾到另外一艘船上去。”
聽他這樣說,唐伯熙不禁哈哈笑了起來,他拍了拍胡小天的肩膀,這下倒是沒使太大的力量:“胡公公,看來當太監也有當太監的苦處。”
“可不是嘛,伺候人的活兒,必須要留意觀察主子的臉色。”
李沉舟道:“吳大人也和胡大人在一艘船上,三位遣婚史全都沒有和公主同舟,究竟是巧合呢?還是這樣的安排另有深意?”
胡小天暗贊李沉舟,此人的頭腦真不是一般,想要糊弄他可沒那麼容易。胡小天道:“說起此事我也極為不解,我本以為文將軍會和公主同船,也因為這件事問過文將軍,可文將軍卻說水上和陸地之上完全不同,在陸地之上可以貼身保護,在水上卻要保持距離,一旦渡江之時遇到意外的狀況,我們的那艘船可以為公主擋住危險。”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睛裡直打轉:“只是我們無論如何都沒有估計到危險會來自天上。”
李沉舟道:“即便是遭遇到禿鷲的攻擊,也不至於傷亡如此慘重。兩艘船為何會撞在一起?那些船工為何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