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鐵甲騎兵迎面而來,雖然兩人在各自的國內身份都是皇親國戚,可這裡畢竟是西川,並非他們的勢力範圍,胡小天和薛靈君讓到路邊。
胡小天看得真切。為首一人乃是李鴻翰,李鴻翰一臉陰沉。因為道路兩旁擠滿看熱鬧的人們,所以並沒有留意到人群中的胡小天和薛靈君。
鐵甲騎兵隊伍之中,有五名囚犯被鎖在囚車之中,這五人全都是昔日李天衡的部下,如今都因涉及謀反而被擒獲,發冠已經被摘去。頭髮蓬亂,滿面血垢。
囚車從人群中經過的時候,一人突然大聲吼叫道:“李天衡,你這個亂臣賊子,擁兵自立。背叛聖上,假仁假義,你是大康的逆賊,千古的罪人……”
話未說完,一名鐵甲武士已經躍上囚車,一拳打得他口鼻噴血,牙齒都掉了幾顆,行進在隊伍最前方的李鴻翰皺了皺眉頭,低聲吩咐道:“把他們的嘴巴全都堵起來,休讓他們胡說八道。”
道路兩旁的百姓只是旁觀,誰也不敢說話,直到那押解囚車的隊伍離去之後,一個個方才敢竊竊私語。
胡小天和薛靈君重新來到大道之上,薛靈君道:“看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胡小天的心情不覺沉重了許多,形勢比他預想中更加嚴峻,不知李天衡要怎麼做?會不會產生加害自己的念頭?那張仍然沒有來得及宣讀的詔書如今已經變成了燙手山芋,如果在李天衡的壽宴之上當眾宣佈,李天衡會不會將之視為對他的侮辱呢?
李天衡將張子謙連夜寫好的那封征討檄文放在周王龍燁方的面前。
龍燁方有些忐忑地望著那封檄文:“李將軍,這是什麼?”
李天衡微笑道:“殿下請看。
龍燁方拿起檄文緩緩展開,卻見上面寫道: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立非常之功。
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擬也。曩者,大康衰落,奸臣執柄,**朝權,威福由己;時人迫脅,莫敢正言,身處三公之位,而行桀虜之態,汙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細緻慘苛,科防互設;罾繳充蹊,坑阱塞路;舉手掛網羅,動足觸機陷:是以兗、豫有無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
燁方乃大康正統,奉先帝之成業,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興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豈徒然哉!是用氣憤風雲,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順宇內之推心。爰舉大旗,以清妖孽。
南連百越,北盡三河;鐵騎成群,玉軸相接。海陵紅粟,倉儲之積靡窮;江浦黃旗,匡復之功何遠!班聲動而北風起,劍氣衝而南斗平。喑嗚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公等或居漢地,或協周親;或膺重寄於話言,或受顧命於宣室。言猶在耳,忠豈忘心。一抔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託?倘能轉禍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勳,無廢大君之命,凡諸爵賞,同指山河。若其眷戀窮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貽後至之誅。請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移檄州郡,鹹使知聞……
龍燁方看完不由驚得魂飛魄散,顫聲道:“你……你這是要逼本王謀反嗎?”
李天衡陰測測笑道:“殿下此言差矣,殿下宅心仁厚,愛民如子,深得西川百姓擁戴,擁殿下為大康新皇乃是西川乃至整個大康臣民心中所願,大康朝綱混亂,奸佞橫行,殿下身為龍氏子孫,大康正統,理當應該在此時站出來力挽狂瀾,重振大康社稷,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成就一代不世之功!”
龍燁方用力搖了搖頭道:“可是……可是我父皇仍然健在,一國豈可有兩位君主……”他雖然生性懦弱,可是卻並不愚蠢,早已看清了李天衡真正的目的何在,李天衡是要扶植自己當傀儡皇帝,這樣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