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是太少,康都太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城大內,很少有人會注意到戶部尚書的兒子即將遠離京城為官,當然這和胡不為刻意要保持低調有關,他不想兒子外出為官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這種事做得越隱秘越好,畢竟他在朝中任職多年,得罪了不少人,兒子一直是他最為薄弱的一環,也是他最為在意的一環,他不想敵人將目標放在兒子的身上。
雖然京城並非胡小天的家鄉,可離開的時候仍然不免會產生些許的離愁,連綿的陰雨總會對心情造成了一些影響,胡小天想起了一些事,也忘記了一些事,因為事情太多,他居然忘記了要給方家父女送金子的事情。
有人忘記也有人記得,胡小天沒想到慕容飛煙會主動來府上找自己,更沒有想到這小/妞居然是來找自己討債的。
聽說慕容飛煙前來找自己,胡小天馬上讓梁大壯將她請了進來,臨行之時,胡小天方才發現自己在京城還沒有一個朋友,慕容飛煙雖然算不上自己的朋友,但是多少也算得上一個老相識了,離開之前,有個人陪著聊聊天說說話也是好事。
慕容飛煙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武士裝,事實上胡小天認識她也有一段時間了,唯一見她身穿女裝就是那天在馱街遇刺的時候。
慕容飛煙的身上有著這一時代女性少有的颯爽英姿,手中的紅色折傘色彩極其鮮豔,宛如雨中盛開的一朵嬌豔的鮮花,雨水沿著紅色折傘的邊緣絲絲縷縷的滴落下去,宛如珠簾般遮住了她的倩影。
胡小天坐在水榭內,微笑望著從雨中走來的慕容飛煙,她的出現為這陰暗的天地增添了一抹亮色。
慕容飛煙走入長廊,收起了雨傘,將折傘靠在廊柱之上,明澈而深邃的美眸找尋到了水榭中的胡小天。
胡小天躺坐在水榭的長椅之上,身軀半躺半靠在後方的牆壁上,臉上的表情懶洋洋的,似乎剛剛睡醒,眼睛也是半睜半閉,提不起精神,在慕容飛煙看來這幅表情充滿了慵懶和倦怠,只有衣食無憂無所事事的公子哥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慕容飛煙緩步走向胡小天,胡小天就這樣看著她,目光一動不動,身體也一動不動,等慕容飛煙來到自己面前,方才道:“慕容捕頭有何指教?”
慕容飛煙道:“我剛好路過尚書府,所以過來提醒你一件事。”
胡小天愕然道:“什麼事?”
慕容飛煙伸出兩根纖纖玉指在胡小天的面前晃了晃。
胡小天道:“二啊!我認識,我說慕容捕頭,咱們一見面你就罵人啊?我跟你是不是上輩子有仇?”
慕容飛煙瞪了他一眼道:“少裝傻,是誰答應了給人家五兩金子?”
胡小天一聽這才想了起來,這兩天因為即將離京前往西川任職的事情,他居然忽略了這件事,將送錢給方家父女的事情忘了個乾乾淨淨,不由得拍了拍腦袋,從長椅上坐直了身子:“哎呦喂,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
慕容飛煙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一臉的鄙視,她才不相信胡小天是不小心給忘了,這廝狡猾得很。
胡小天朝梁大壯招了招手,梁大壯趕緊點頭哈腰地湊了過去。
胡小天道:“大壯,去賬房那邊支取五兩金子,馬上給易元堂的袁先生送去,讓他幫我轉交給方家父女。”
梁大壯道:“少爺,五兩金子可不是小數目,我去要,賬房未必給。”
胡小天怒道:“哪那麼多廢話,他敢不給,你讓他過來見我,我直接跟他說!”
梁大壯應了一聲走了。
慕容飛煙聽到他們主僕之間的對答,這才相信胡小天可能真是忘了,其實自從胡小天幫她取出犬齒倒鉤箭之後,她對胡小天的印象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許多,認為這廝並沒有開始自己認為的那麼壞。那天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