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要慣得翹尾巴!”
說著,孔晟冷冷地斥責一聲:“你這廝給我把尾巴夾緊,深更半夜的,你驕傲個錘子!”
追風聞言打了一個畏懼鬱悶的響鼻,然後垂下驕傲的頭顱,馬尾也順溜下來老老實實夾在了股-溝中,這種近乎人性化的神態表現,看得穆長風呆了呆,良久才道:“公子,這可是良駒寶馬,你竟然對他使用蠻力?我的天啊,真是暴斂天物!”
若是旁人得了這種寶馬,一定寶貝得不得了,好吃好喝好言好色地伺候著,以培養感情為第一要務,所謂以德服人也要以德服馬。但孔晟卻反其道而行之,追求的是以力服馬,完全透過強大的力量來壓得寶馬“心服口服”,或者不敢不服。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追風對它的主人懷有根深蒂固的畏懼之心,看來平時孔晟就沒少“折騰”它。說來也是,越是良駒脾氣就越大,如果不是讓孔晟一開始給“打”怕了,追風怕還不是這麼老實服帖。
走常規路線與坐騎建立感情,不是不可以,但是費時費力,孔晟偏偏就沒有那個時間。耐心他有的是,但時間耗不起。因此,就獨闢蹊徑,劍走偏鋒。不過,從現在的效果來看,還是蠻不錯的。
怕歸怕,但追風對孔晟的“感情”還是有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與馬遲早會建立起生死與共榮辱與共的共存關係。
最重要的是,孔晟在內心裡將追風作為朋友來看待。在以力服馬的表象背後,是對追風無微不至的照顧,在這一點上,追風縱然是一匹馬,也感同身受了。寶馬之所以是寶馬,就在於寶馬擁有普通馬沒有的靈氣慧根。
烏顯烏解也驚訝震動,這匹追風神駒天下罕有,價值昂貴,不知孔晟是從何處弄到手的。是不是因為來得太容易,所以就不珍惜了?
烏顯慢慢走過去,本來學著孔晟的樣子想要撫摸一下追風的屁-股,但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去,就聽追風長嘶一聲,怒眼圓睜,馬首昂起,鬃毛飛揚,四蹄抓地,做進攻狀。
若是烏顯敢落下手去,估計就要被追風給踢飛開去。
烏顯悻悻地哼了一聲,收回手去,嘟囔了一聲:“真是不開眼的畜生,又不是老虎,還摸不得一下屁-股了?”
烏解聳聳肩,笑了笑。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追風的屁-股也摸不得!我說烏顯,你這廝當真可笑,你好端端地拍它屁-股作甚?”穆長風則哈哈大笑,笑聲在沉寂的夜空中、在這間荒涼破敗的廟宇中久久迴盪著,其實是有點滲人的。
烏顯臉色有些不虞,卻不敢再招惹追風,他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就把所有的怒氣發洩在自己那匹黑馬上,他用馬鞭在半空中甩了一個響鞭,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卻不料追風陡然間猛衝過來,本就是三五丈的距離,可還不是瞬息而至,烏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追風兩隻前蹄尥蹶子給踢飛了去。
烏顯慘叫一聲,身形向一側落去,他急切間就地一個翻滾,才不至於受傷。
烏解和穆長風目瞪口呆,不知道追風為什麼會突然尥蹶子,而且還是衝烏顯去的。
烏顯惱羞成怒地爬起身來,一把抽出腰間的彎刀,就目露兇光地朝追風衝了過去。
追風絲毫不懼,馬身微微後退兩步,兩隻前蹄微微彎曲,馬尾飛揚在半空中,整個身形前傾,竟然擺出了極有氣勢的戰鬥姿態。
孔晟皺了皺眉,一個箭步竄上去,探手抓住烏顯握刀的胳膊,奮力一扯,就將烏顯扯過了一邊。
“烏顯,這馬有些野性,讓你吃了點虧,我會教訓它。不過,你該不至於跟一匹馬也要斤斤計較,鬥個你死我活吧?”孔晟輕輕笑了笑:“你這畜生,還不快滾?!”
追風聞言,竟然挑釁地瞥了烏顯一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