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妖狐!想不到你也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畢月烏一邊咋舌,一邊朝著雪千冥飛去,想要停落在雪千冥的肩頭,卻被他一袖揮到一旁。
“我說,你真就這麼隨他去了?”
“他想要的,我都會成全。但若是會離開我,那就得另當別論。”
“……”
畢月烏抖了抖身上的黑羽:老大的話一點都沒錯,這個妖狐惹不起!吃人不吐骨頭!
見雪千冥欲要飛身離開,畢月烏叫道:“喂!妖狐,你去哪?”
“與你何干?”
“話不能這麼說,本大爺好歹也是你們家小美人的所有物,他不在了,你是不是應當代替他照顧我?”
雪千冥聞言,側身蹙眉瞧了畢月烏一眼,沒有理會,追上文若,漸隱起身子跟在他身旁。
那群差役將文若押送回了南翠衙。
此時的南翠衙早已易主,那欽差正坐在那明鏡高懸之下等著文弱的到來,而葉銘,阿發,小喜卻不在公堂之上,他們三人只能在外圍觀。
“大人……”
三人一見文若到來,傷心之色盡顯,這樣的情形卻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他們都認定了,文若遭人陷害。然而文若自己又何嘗不知,只怕是更明白。
想那欽差奉命來辦此案,臨安距此處遙遠,快馬加鞭,日夜不停歇也得需三五日。可這欽差又有如此多的隨行,算來也得需要上十日,外加上那舉報之人所傳去的小喜,這一來二去少則也需個把月。
如此算來,自己早就被人算計了,怕是爹爹買官一事也是那人的一步棋……
還能夠逃得掉嗎?
“威武——”兩旁的衙差手持水火棍敲擊的地面,彰顯堂威。
跪立在堂中的文若,暗自笑道:這正宗的官兒果真與自己就是不一樣,做什麼都這般似模似樣的。
驚堂木落下,但見那欽差道:“堂下所跪何人?”
“文若。”
他微抬首,淡然的望著堂上高高在上的欽差,並無半點卑躬屈膝的奴顏,縱是成了堂下之人,他依然高潔。
只是這麼一眼,年輕的欽差霎那間晃了神。不禁心中思疑: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會通敵叛國嗎?
“文若,本官問你的話,你可要如實回答。”
面對這樣的人兒,那欽差的語氣不由自足的柔和了那麼幾分。
“是,大人。”
“你可有考取過功名?”
“回大人話,我並不曾考取過功名,連童生也算不上。”
文若說的卻是不假,他雖飽讀詩書,所學甚多,但他卻不曾上過一天私塾,不曾參加過任何考試,連童生都算不上,又何談秀才、舉人甚至是進士。
欽差很是驚訝,這樣的一個人究竟是如何成為縣官的,買官之風真是縱容不得。
“文若,如今有人告你通敵賣國,有證有據,你有何話要說?”
他聞言一笑:“文若不知自己究竟是通了哪敵國,還要勞煩欽差大人告知與我?”
不等欽差說話,在旁的那個捕頭怒道:“大膽文若!竟敢藐視公堂!”
沒有看那捕頭一眼,文若伊然淡淡的笑道:“藐視公堂?只怕是捕頭你自己在公堂上喧譁吧。”
欽差眉頭一皺:真是好一張利嘴!
卻見驚堂木再一次落下,欽差道:“本官就在此提醒你一下,有人告你與金國顯貴暗中往來,不時還有名貴珍珠送至你府上,也有不少人瞧見你與那金國人把酒言歡。”
文若一愣,竟然是金國……
見文若沒有回應,欽差又道:“可是說了實情,你也無話反駁了?文若,你可知與你暗中往來的那金國顯貴是何人?他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