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模一樣。
“你……究竟是什麼?”
男子聞言,笑了:“我是你被封印的記憶。”
“封印的記憶?”
文若伸手撫上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那麼你是想讓我找到解開封印的方法?”
“不是。”
男子搖搖頭,笑意褪盡後,滿是憂傷。
“這是你自己封印住的,除了你,誰也解不開……我來只想告訴你,那個人他找上你了……你要小心,千萬不要再重蹈覆轍……”
“我不明白,你能同我說清楚嗎?”
文若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心切的問著。
男子變得越來越模糊,只聽見他不停的呢喃著:“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眼見著另一個“自己”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還來不及反應,耳邊又傳來了那陣劍鳴。
“啊……”
“沒事了,我在這裡……”
古琴般的聲音在耳畔輕輕呼喚著,有人從身後將他緊緊抱住:“寒兒,我在這裡。”
文若猛然一怔,身子僵硬:“雪……千冥……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自己的夢境,但是為什麼妖狐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他還會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也不應該是他,不應該……
忽然間,手腕處傳來疼痛,四周一片漆黑,摟住自己的雪千冥也不知去向。
一塊冰涼敷在前額上,文若緩緩的睜開眼睛,身子很沉,頭很痛。
“你醒了。”
看著面前的人,文若欣慰的笑了,乾澀的唇翕動了兩下:“恭……我怎麼……”
“噓——”
雪千冥的指腹抵在文若的唇上:“別說話。”
文若擰緊了秀眉,手腕處的疼痛是真的,不是夢,他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右手瞧去,只見腕上纏著紗布。
“你已經昏迷三天兩夜了。”
雪千冥將他腕上纏繞的紗布一層層解開,一道血色的刀痕橫在腕上。
只見雪千冥小心翼翼的替他重新敷上藥,又以潔淨的白紗重新纏上。
“出什麼事了?”
自己只是記得在膳房昏睡過去後,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然後醒來便是這樣的情形:昏迷了三天兩夜嗎……
雪千冥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將傷口仔細包紮好,然後望著文若,伸出手,揉了揉他的發:“沒事了,都過去了。”
“恭,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文若堅定的眼神,雪千冥輕嘆一聲,緩緩說道:“那日,你同張亦杭離去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話說,那天雪千冥同高遠交談之時,他總是在暗中注意著文若,當看見文若隨張亦杭悄悄離開之時,原本想要立刻追上去的他,卻被高遠纏住,過了許久才得以脫身。
順著文若的氣息,他尋到了膳房,可是裡邊卻無一人。
文若不在,張亦杭不在,那個王媽也不在……
但是敏銳的嗅覺告訴他,文若就在此地,只是被人以結界隔空了,無奈之下,他便以妖法衝破了結界。
在破除結界的剎那,眼前的那一幕,竟會令他心驚膽戰。
只見高高的青銅祭臺上,文若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邊,若不是還有那似有似無微弱氣息的殘存,甚至讓人覺得他已經死去。
一襲聖潔的白衣,被劃開的手腕,殷紅的血順著青銅祭臺緩緩流下,流入下端的那一尊青玉蓮花中……
祭臺的四周盤坐著八個高僧,他們各自手持一件代表“乾、坤、巽、兌、艮、震、離、坎”的法器,口中念著梵文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