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處寫下了六個篆字“菊花殘,滿地傷”,復又令人取來自己的印信,蓋了上去。
“好字!字也好,畫也美,真佳作也!“郭圖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
袁紹自是受用,欣賞著自己的大作,俊朗的面孔浮現絲絲的得意,右手提筆,左手持樽,一仰脖,一杯暖酒入口,頓覺渾身的舒泰。
正這時,腳步聲驟起,部將張南匆匆而入。
袁紹見了,不禁奇道:“張校尉,吾不是令你觀察後將軍營中變化,怎地這時回來?莫非……”
“主公,後將軍……後將軍他……”
噹啷!
袁紹右手的筆、左手的酒樽,陡然跌落,好好的一副畫,頓時被印上了一塊墨跡,樽內的殘酒,將畫面變得一團的模糊。袁紹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難言的表情,夾雜著一絲的複雜,“你……你說什麼?”
難道……我那弟弟,袁術死了?怎……怎麼可能!
“後將軍他斬了陳蘭陳將軍……”張南不知道袁紹曲解了他的意思,當下,忙將袁術軍中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袁術在斬了陳蘭之後,又將陳奉乃至跟隨陳奉一起出去的一千軍兵,除了死在韓非等人手中的,剩下的,一個也不曾放過,全殺了,用袁術的話來說,是為蔣家村數百村民的冤魂報仇。
即便袁術很是肉疼,但關鍵時刻,也沒掉了鏈子。
最後,還向韓非道了歉,這件事,到此也就畫上了一個句號,不了了之。
“李豐、橋蕤戰死,陳蘭被斬……竟不是麴義、張郃一合之敵……誰能告訴我,這叫麴義、張郃的,又是從哪塊兒蹦出來的……”
袁紹恨恨地瞪了張南一眼,這傢伙說話大喘氣,害得他還以為……手指輕揉著太陽穴,袁紹只覺得頭有點大了,嗯,還有點疼…。。。
取一個冀州,咋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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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本初不懂得用人之道,非成大事之人,如此之人,實非嘉心中之明主,故爾棄之。”
……
“元皓兄,汝xìng子過於剛直,甚至,剛而犯上,此乃是大忌諱。袁本初看似賢明,實則外寬內忌,用人而又疑人,元皓兄如此xìng情,他rì,恐為取禍之道,若聽得嘉一言,還望收斂之。”
……
行走在軍營中,田豐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初郭嘉的話,聲聲,猶在耳邊。
“哎!”驀地,田豐長嘆了一聲,“難道,我田豐這一步,真的走錯了?可韓馥……”
田豐真想不明白,郭嘉怎麼就投的韓馥的麾下,袁紹就算是不堪,那也非是韓馥之輩所能比擬的,一螢火,一皓月。
“難道,這其中,還有我田豐沒看清的地方?”田豐自言自語。
“元皓兄,何故一人在此長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袁紹的謀士
() 聯軍,中軍帳。
韓馥與袁術的軍營,就安扎在中軍的左右兩側,袁術軍中的動亂,韓馥大軍的調動,袁紹自然是早就收到了訊息,只不過,袁紹只是最初吃驚了一下,接下來,再沒有什麼動靜,該做什麼,還做著什麼。
帳內,袁紹正在作畫,許攸等人則在一旁駐足觀看,低聲嘖嘖。
自詡四世三公,袁紹一向重顏面,標榜自己的品行,此刻,所畫的正是一朵冬rì的殘菊,高傲鬥雪寒。
良久,畫畢,袁紹提著筆欣賞著自己已成的大作,左手端著的暖酒一飲而盡,臉上,不無得意之sè,看了看許攸幾人,笑問道:“諸位,觀吾此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