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傾的身段遠比表面上看起來更加的豐潤。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每一段曲線似乎都是上天窮盡畢生的最精緻的傑作,玿言庭為雪傾換上乾淨的衣服,將她溫柔地放置在床榻上。
玿言庭輕輕地攏著雪傾額前的發,溫潤的指尖劃過她精緻美麗的臉龐,“傻瓜,都不知道先換一件乾淨的衣服嗎?堵著氣能當作飯吃?”
小匣子急急忙忙地將太醫拉扯進棲梧軒,連跑帶拽,一邊跑著一邊叫喚,“王爺!太醫請來了——太醫來了——”
小匣子風風火火地將年邁的太醫狠狠“丟”到床邊上。“微臣見過玿王爺,玿王爺……”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他禮節不禮節的!”
“是是是!”太醫一緊張腳下一絆整個人跌倒在床邊。
他顫顫巍巍地起身,顫抖著手拿出脈枕,將雪傾的手墊在上頭,開始把脈。太醫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子,一滴一滴滴下來,順著臉龐,滴到顎下,他用袖子一把擦掉。
“回稟王爺……”
【011】何必要裝羊
“回稟王爺……”
“直說——”現在的他實在是沒心情聽那些閒話。
太醫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玿王妃,肺部積……積了些許水,又……又沾染了冷水,風一吹,便染了風寒。現在……現在微臣……微臣先開個方子……讓王妃先把高燒降下來,不然燒糊塗了便……”
“那還不快開?!!”玿言庭沒好氣道。
“是!是!這……這就開!這就開!”太醫顫巍巍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桌邊,抖著手寫著藥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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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梧軒一下子鬧騰了起來,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小匣子煎一遍又一遍藥來來回回地端進來,浮萍一夜就換了將近百來次涼水,藥一口一口地喂,帕子一遍一遍地換。
玿言庭衣不解帶地守在床邊,一夜又挨著一夜。
“王爺,王妃吃下去的藥又吐了!”小匣子的眉皺的緊了,眉間是滿滿的擔心。
玿言庭剛洗了手,忙拿了帕子擦乾,一下子跑到床前,看著黑褐色的藥水從雪傾的嘴中溢位來,玿言庭皺緊了眉。連忙地拿起旁邊的帕子,將溢位來的藥漬擦乾淨。
“王爺,這……這怎麼辦才好?王妃一直高燒不退!吃下去的藥全吐了!王爺——這可怎麼辦才好?”小匣子急的跳腳。
玿言庭的俊美擠堆在一塊兒,“藥還有沒有?”
小匣子將藥碗遞到玿言庭面前,“王爺,就喝了兩口,這兩口王妃還全給吐出來了!”小匣子擔心地解釋。
“我來——”玿言庭將雪傾從床上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接過小匣子手中的藥碗,自己猛灌了一口,一低頭,堵住雪傾的唇,將藥水一點一點灌下去。
灌完一口,玿言庭剛要喝第二口的時候,藥水似乎又沒讓雪傾喝下去,他再一次堵住雪傾的唇,撬開她的齒貝,舌靈巧地竄入雪傾的檀香小口中,硬生生地將她嘴裡的藥水逼了回去。感覺到藥水全入了雪傾的喉,玿言庭才緩緩放開她,如法炮製,竟是將整碗藥都硬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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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人呢?”玿言庭趴在床沿上,結果一起來就不見了雪傾的影子,“王妃這麼個大活人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了人影的?找!全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統統不用回來了!”
“是!是!是!”一屋子的女婢和僕人全都噤聲了,大氣不敢喘一聲地應著。彼此推搡著出了棲梧軒。
“滾——都滾——”玿言庭一把扯掉桌布,桌上的果盤無一倖免地全部被掃落在地上,全碎了。“江雪傾,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最好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