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立馬來了精神頭,加足馬力一路狂飆到了礦區門口。
三人推開車門急匆匆的跑過去,推開人群走上前,中間地上坐著一個人。
這人身上頗為狼狽,上衣褲子上血跡斑斑,胳膊肘爛了一塊布,膝蓋窩漏了一個洞。
腦袋上三層五層的繞著白色紗布,血跡印透浸出鮮紅。
臉上更不用說,幹掉的血痕結了痂,看著十分猙獰。
這人正是白音礦上看大門的門房,被綁架走的那一位。
他扭扭手腕,上頭還有繩索留下的痕跡,氣氛的跟警員同志們說。
&ldo;我昨天晚上正在門房裡坐著,礦裡出來了一輛車,滴滴滴的在門口按喇叭,要出去。&rdo;
看門的想起這茬,氣憤的不得了。
&ldo;大晚上的,我們礦上有規定不讓隨便出去,我就過跟前問問咋回事。&rdo;
他猛的站起,把大家嚇了一跳。
&ldo;誰知道這孫子,二話不說,上手衝著我就是一板磚!您看,您看這血窟窿!&rdo;
一邊把腦袋伸到警員面前展示,一邊繼續說。
&ldo;傳頭子【方言:得傳染病的】打完我還把我給綁起來了,拿了我掛在牆上的鑰匙盤,把我塞進了車裡,直奔礦長的小二樓。&rdo;
白音聽到小二樓的時候,心口抽痛。
&ldo;他發現我的鑰匙盤哪把都開不了鎖,就把門給撬了!當時我暈暈乎乎的不清醒,反應過來他已經把紅石頭搬進車裡了。&rdo;
警員放下筆:&ldo;有什麼特徵沒?是不是礦上的人?&rdo;
你倒是說點有用的。
看大門的扶著額頭琢磨了起來,半晌後說:&ldo;是咱們礦的,進進出出的我見過他好幾次!&rdo;
&ldo;不過我不知道他叫啥……至於特徵,他開的車是個獨眼龍!&rdo;
獨眼兩個字讓白音瞬間明瞭,下午的時候,不就是個獨眼的貨車拉著他們在礦區裡轉悠嘛。
肯定是那時候瞄上了他的小二樓。
白音正發愁的時候,看大門的走到礦長跟前:&ldo;這可不是我的錯啊礦長,那狗東西拉著我開了不知道多久,就把我扔在了荒灘上,您要是晚來一會兒,我就得是咱礦的烈士了!&rdo;
白音不耐煩的點頭:&ldo;我不會開除你。&rdo;
得了保證,看大門的神色就輕鬆了,回頭繼續和民警抱怨:&ldo;那您可得給咱老百姓做主,把這個混帳東西抓住!也就是這幾天還不冷,要是冬天我就得交代在荒灘上。&rdo;
還他孃的是天葬哩,差點把肉體貢獻給長生天!
警員們稍稍安撫了一下看大門的這位礦工,整理好做的筆錄陷入糾結。
找到人的時候,車多人也雜,周圍的線索破壞的差不多了。
車輪痕跡太多,更搞不清楚那司機到底往什麼地方去。
除了已經和上級請示在各個路口設卡之外,一籌莫展。
靳陽隨身帶著地圖,這張還是來時準備好的達旗當地地圖,掏出來在地上鋪平。
薩楚拉適時的遞上了鉛筆,靳陽接過後雙膝跪在平地上,褲子沾滿了土也毫不在意。
在地圖找到白音煤礦的位置,用鉛筆戳了一個點。
白音見領導跪在地上,趕忙跑過來,卻看到地上的圖紙,蹲下身子不知道靳陽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ldo;你過來的正好,人是在哪找到的?&rdo;
白音伸手在圖上一點,靳陽跟著在他點的位置畫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