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個交待。”
吳興國大喜過望,拍著額頭說道:“清明,眼看著只剩十天了!要不這樣吧大人,下官去請風水師看看,就最近這幾日,讓小女嫁過門去,你看如何?”
秦霄站起身來,對著吳興國彎腰行了一禮:“小婿全憑岳父大人安排!”
“哦,呵呵!”吳興國忙忙扶住秦霄,“賢婿免禮,哈哈!快快免禮!我明日就開始張羅,先親自去一趟江州,催促那邊的工頭,加緊擺弄好庭院臺榭,只等好日子一到,就在那裡舉行婚宴!”
吳興國從懷裡拿出一疊紙卷,塞到秦霄手裡:“賢婿收好,這是江州莊院的地契。”
“謝岳父大人!”秦霄又像模像樣的給吳興國行了一禮。
吳興國已經是喜不自勝,臉上如同一朵開爛了的菊花,樂哈哈的抓著秦霄的手:“賢婿不必如此多禮!一家人麼,我這當爹的,為兒女張羅這麼點事兒,也是應該的!那你先歇著,我去了。”說罷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岳父大人。”秦霄突然提高了語調,而且聲音裡多了一股冷峻,“婚宴的時候,記得把鳳姐也請來。”
吳興國嚇得身子一彈,臉上一下就刷白了,倉皇的說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秦霄故做驚愕的看著吳興國,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席兒沒跟你說起這事?”
“什……什麼事!”吳興國有些張口結舌了,“這丫頭,整日裡都陪著我那女兒……大人是不是叫她傳什麼話?”
秦霄很是不爽的將剛剛拿到手的地契往桌上一扔,嗔怒的瞪著吳興國:“吳大人,剛剛你還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怎的就忘了?我秦某人也不糊塗,能和永泰郡主一結情緣,也算是幾世修來的福份。這鳳姐,自然是我們的大媒人。婚宴之上,怎麼能少了她呢?你說是不是,吳大人?”
吳興國瞪大了眼睛看著秦霄,額角的冷汗一陣陣往下流,終於撐抵不住,叭嗒一下跪了下去,就在地上磕起頭來:“下官……下官知罪!大人手下留情啊!”
秦霄連忙將吳興國從地上扶了起來,讓他坐到了凳子上,笑笑的說道:“吳大人,何罪之有?你為了保護郡主,甘心忍辱負重為火鳳賣命,這事本官是知道的。而且你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化身成丫鬟伺候郡主,吳大人,可真是不簡單呀!這李家血脈眼看著越來越淡薄,是死一個少一個。吳大人為了保護郡主處處犧牲自己,秦霄佩服還來不及呢!”
吳興國慌忙站了起來:“大人言重,大人過獎,下官萬萬不敢當!”
秦霄衝他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凳子:“別慌別慌,吳大人,坐下說,咱慢慢聊聊。”
吳興國忐忑不安的坐了下去,半邊屁股沾著板凳,側著臉,也不敢正眼去瞧秦霄。
秦霄心裡冷笑:裝,你給老子繼續裝!老狐狸!
秦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秦某身為胡國公秦叔寶後人,狄國老的學生,一直都把匡扶李唐的大業,當作是平生最大的宏願。如今張益之、張昌宗那兩個妖人亂國,秦某真恨不得提三尺之劍衝進大明宮,立斬這兩顆狗頭!”
吳興國慌忙轉過身來,搖頭手:“大人小聲點!這等話,可不能隨便說!”
秦霄眼睛一瞪:“怎麼,大人就這般害怕了?看來,你的膽氣,還比不上區區女流的鳳姐嘛!人家女兒之身,尚且披肝瀝膽一心報國。我秦霄只恨與她緣慳一面,一直無緣相見,要不然,必能成為平生知己!”
吳興國掄了掄眼睛,頗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秦霄:“大人,當真是這樣想的?”
“那——你以為呢?”秦霄拖長了聲調,裝作一臉不屑的看著吳興國,“你以為,我真的是為了區區美色金錢,才答應娶你的假女兒,真正的永泰郡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