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聲音,也許只有一種 那就是所有的聲音突然又完全停止。
就像是一刀劃斷琴絃的突然停止,刀砍在肉上的聲音,骨頭碎裂的聲音咽喉扼斷的聲音。
這些聲音誰都沒有聽見因為所有的聲音都沒法聽見,因為所有的聲音都已被慘呼聲淹沒。慘呼聲停止,所有的聲音也全都停止。誰也不知道這些可怕的聲音是怎麼會突然同時停止的。
誰也不知道這裡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黑暗如此寂靜?為什麼連呼吸呻吟聲都沒有?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才亮起一盞燈。
慘碧色的燈光冉冉自門外飄了進來,提著燈的,是個身材很苗條的褐衣人。
燈光剛照出大廳裡的景象,燈籠已自手中跌落,在地上燃燒起來,提燈的人已開始嘔吐。
無論誰看到這大廳中的景象,都無法忍佐不嘔吐。這大廳裡已沒有一個活人。
燃燒著的火光照著平家三兄弟的臉,他們臉上帶著種很奇特的表情,像是死也不信自己會死在別人的暗器下。
暗器是蜜蜂的毒針,蜜蜂是來自地獄的,現在又已回人地
雷奇峰倒下時手裡還緊握著他的雁翎刀刀鋒已卷。
他就倒在他妻子身旁 顯見他至死也沒有離開過他妻子半
小雷也倒在血泊中,血是黑色的,是毒血。
最後自飛索上滑下來的四個人 此刻已不在他們剛才跌落的位置上。
他們並不是假人,現在卻也己變成死人。還有多少死人?
但這時窗外卻又有火在燃燒,燒著了窗戶,燒著了樓宇。
誰也不忍去看誰也無法看見 燃燒的燈籠已又熄滅。
“寸草不留”只有無情的火 才能使 個地方真的寸草不留。
又過了很久,閃動火光中!,又出現了條人影。
纖美苗條的人影,臉上的面具,有 朵桃花 卻被火光映得發紅。
她靜靜地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這一片屍山,一片血海,她沒有嘔吐。
難道她不是人?難道她真是自地獄中復活 來討債的惡鬼現在這地方也瀝漸灼熱如地獄、悲慘如地獄,她居然走入了這地獄
她慢漫地走進來,腳上的鞋子已被血泊染紅,手裡的刀在閃著光。
她的跟隨在搜尋然後就瞬也不瞬的停留在雷奇峰頭上。這是她仇人的頭顱她要提著這頭顱回去回去祭她母親。
仇恨仇恨在一個人心裡燃燒時比燒山的烈火更兇猛,更可怕。
蒼天既然已在人問留下愛為什麼又要播下仇恨的種子。
她一步步向雷奇蜂走過去,世上似已沒有任何人能阻攔她。但也許還有一個人。
只有這一個人!血泊中突然有個人站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看著她。
這人的臉上似也帶著面具,不是青銅面具,是血的面具。
鮮血不但掩住了他的面目.他的表情 也掩往了他的情感,他的思想。
他就像是個死人似的 站在那裡看著她 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卻能看見她面具上的桃花
她的瞳孔已收縮,過了很久,才發出那銷魂蝕督的笑“你居然還沒有死?”
他果然沒有死他不能死。
“你的父母全都死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也死了吧!”
她知道他是什麼人,卻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很少有人能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很少有人能真的瞭解他。鮮血正沿著他的臉饅慢流下。他臉上沒有淚.只有血。
可是他身子裡已沒有血他的血已全都流了出來,現在他血管裡流動著的,或許只不過是一般和她同樣自地獄中帶來的力量,仇恨的力量。
火勢更大,大廳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