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就此蜷縮在這個小地方度過餘生了……
我想起大學時代念過的一首詩:“心已死,淚也幹,不堪回首魂亦牽。夢驚醒,不了情,往事如煙揮不去。亦虛亦實,亦愛亦恨,葉落無聲花自殘。只道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卻無奈,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面對蒼涼深邃的漫漫雪夜天空,我仰起頭,發出一陣絕望的嚎叫……
159 被哪個女人耍了
第二天上午,在醫生檢查完我的身體,告訴我可以出院之後,我坐上了梅玲派來的報社辦公室的車,回到了冰冷而寂寞的宿舍。
剛在宿舍坐下,辦公室人員抬過來兩臺電暖氣,說是梅主任安排送過來的。
插上電暖氣,宿舍裡逐漸暖和起來,房間裡開始有了一點生氣。
我坐在床邊,呆呆看著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宿舍,心裡對梅玲充滿了感激。
我慢慢掀開枕頭,拿出枕頭下面柳月寫給我的信,默默地注視著,腦子裡不想讓自己多想,就這麼久久凝視著這些信。
然後,我打著了打火機……
當火苗竄起,當青煙冒起,當火焰燃起,我的心也隨之而焚燬了,所有的美好記憶都化為了一縷青煙,飄散而去。
做完這些,我倒頭就睡,直到夜色降臨,梅玲敲響我的房門。
梅玲走進來,提著一床電熱毯,一進門就說:“嗯……不錯,暖洋洋,充滿溫暖的氣息,呶——這是給你的電熱毯,我剛讓辦公室的人去買的……”
我有些過意不去,忙將梅玲讓進來坐,邊說:“梅姐,這——這太不好意思,這怎麼可以?太添麻煩了。”
“怎麼著,給姐還見外?”梅玲隨意坐在我床沿,將電熱毯放在床上,眼睛瞟著我,臉上的表情半帶挑逗:“你現在是馬書記的眼中的紅人,不照顧好你,我怎麼給馬書記交代呢?這也是叫照顧職工生活嘛……”
我坐在梅玲對過的椅子上,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裡很溫暖,這溫暖來自於組織和梅玲,我的眼睛不敢看梅玲,她的眼睛太他***,我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想被勾引。
梅玲又打量了下我的宿舍:“小江同志,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個人衛生要注意喲,嘖,嘖,看看你這宿舍,快成狗窩了,男同志啊,沒有個女人照顧,就是不行,邋遢……”
梅玲嘴裡說著,坐在那裡紋絲不動,並沒有站起來給我收拾衛生的意思。
我知道梅玲一項指使人習慣了,她是很少動手幹活的,自然也不奢望她給我收拾房間。
“呵呵……”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笑笑:“忙,沒來及,明天,好好收拾收拾……”
然後梅玲繼續用那種曖昧地眼神看著我:“江小弟,個人問題咋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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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個人問題?”我裝做不懂。
“什麼個人問題?就是你的女人問題?不懂?”梅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哦……你說這個,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個人問題!”我直截了當地回答,口氣裡充滿落寂。
“喲——怎麼了?小弟,失戀了?”梅玲看著我,好似從我口氣裡聽出了什麼。
我不說話,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男爺們,腰桿要硬,不要這麼萎靡不振,多大事?不就是個女人嗎?”梅玲輕描淡寫地說:“像你這麼好的小夥,女人都跟在你後面追,誰見了不喜歡吶,何愁沒有女人?你說,是不是?”
說著,梅玲用腳踢踢我的小腿,帶著挑弄的意味。
我不適應梅玲的挑弄,但是梅玲的話卻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是啊,多大事,不就是個女人嘛,自己幹嘛要這麼萎靡不振呢?大丈夫當橫行天下,豈能為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