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件事放在幾年前,滕飛估計會有些困惑,但這些年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滕飛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少年了。
烈陽聖地我都不怕,還會怕什麼世俗的家族?
滕飛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走到胖子跟前,彎下腰,笑著說道:「胖子,早點好起來,忘掉那些不快,記得你的夢想,要做一個最成功的商人,這世上,其實沒有絕路,無論多困難,都總會有希望的。」
胖子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用力的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只是躺在那用力地點頭。
一旁的上官楠眼中異彩連連,看著滕飛的眼神裡,充滿了佩服,心中卻無比的好奇:大家的年齡都差不多,但為什麼滕飛看起來,要遠遠比他們成熟呢?
發生在丁字區的這場事故,就像是投入湖中的一顆小石子,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畢竟這麼大的一個學院,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也並非沒有,很多人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是當成笑話的。
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不關心,小王爺朱志武一行人,聚在天字區三號樓裡面。
三號樓雖然是朱志武的住處,但這位身份尊崇的小王爺卻極少住在這裡,只是偶爾聚會的時候,才會使用這個地方。
十幾個青春靚麗的女生,來回穿梭著,充當著侍女的角色,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能夠如此接近到小王爺身邊,這是多少真武學院的女生夢寐以求的機會,就算充當一下侍女,她們也會感到開心。
朱志武坐在首位,他的一眾跟班分列左右,凌繁,坐在朱志武的對面,一群人談論著丁字區裡面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就是個白痴!他以為自己是誰?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竟然囂張到這種程度,殿下,我看我們不需要等到試煉的時候了,現在就把這小子幹掉算了,正好可以栽贓到那個被從窗戶扔出來的倒黴蛋身上!」朱志武身旁一個跟班大聲說道:「對付這種囂張的人,還需要什麼計劃嗎?那簡直是太看得起他了!」
「傻逼。」凌繁掃了說話的人一眼,心中忍不住冷笑:滕飛要是那麼好殺,朱志武會如此大費周章?
說話的人,是帝都一個小官的兒子,覺得抱住了小王爺的大腿,在學院裡一直很囂張。凌繁雖然也很狂妄,但見識上顯然比這小官的兒子強了不知多少條街。滕飛的囂張,是今天才體現出來的?他連小王爺都不怕,都敢當面挑釁,又怎麼會在乎區區幾個三年級的老生?
而且,覺得現在可以輕易的收拾滕飛,那更是開玩笑,滕飛要那麼容易被幹掉,自己又怎麼會等到今天?更不會選擇跟小王爺合作了!
朱志武也覺得自己這跟班說的有些不靠譜,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滕飛這人,看著無害,實際心狠手辣,而且他的身後,還是有一些人在護著他的,凌家跟他的關係很不一般,我們的明輝院長,對滕飛也是極好,所以,想要收拾他,至少要離開真武學院,離開真武城才行。」
「呵呵,不過他這次做的事情,也有些過了,相信那個三年級生的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朱志武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微笑道:「我們雖然不能直接去做什麼,但給他找點麻煩,讓他添堵,這個還是很容易的。」
……
真武學院的院長辦公室裡面,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人正一臉憤怒的跟明輝院長聲討一年級新生滕飛的「暴行」。
「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院長大人,難道真武學院培養的,都是這種人才嗎?」中年人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的站在辦公桌的對面,用力地拍著桌子,「這種學生,如果不能嚴懲,真的會讓人懷疑真武學院的公平性!」
明輝院長耷拉著眼皮,看起來很困的樣子,聽這中年人說完,張大嘴巴,毫無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