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一趟看望師父師孃徐應元吃驚,“你身子還不大好,還是等休養一陣,爹孃陪你一同去。他們養育了你十幾年,我們也應該要上門去道謝地。”
雲舒搖頭道:“娘身子也不大好,這麼長途跋涉的,她如何受得了?雖說舒兒前了子受了傷,但是原先底子好,不妨事的。”
“……”候婉盈考慮了下,知道她去看望師父師孃只怕還是次要目的,更重要的,是要躲赫,以斷了這份感情罷。“那好罷,找個隨從與你同往,如何?”
“不要了,”雲舒笑笑,“娘不必擔心我一個姑娘家上路不方便。一點防身地功夫,舒兒還是有的。又或是改了男裝上路,也很容易。”
徐應元仍是擔心,見候婉盈這樣說,不禁急道:“夫人難道不怕她在路上出事麼?”
候婉盈笑,“舒兒比我們想象中要堅強善於應變,不需太擔
“是啊,爹爹就別擔心了。”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就走。”夜赫只怕不見了她,立刻就會來追的罷。若是再見面,只能牽扯不清。不管他怎麼解釋,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都非得去面對不可,既然如此,不如,不見。
“這麼急做什麼?也讓爹爹去準備準備你路上需得用的物品啊。”
“不必了,沿路都有的賣。”雲舒嘆道,“只是有一陣子不能見到爹和娘了。你們要保重!舒兒去北魏見了師父師孃就會回來。”
徐應元雖然很訝異為什麼雲舒這麼著急就要走,但是看夫人一臉瞭然的樣子,心想著母女倆定是相約好的,便不再追問,只交待:“那無論如何路途要小心。若有什麼事,及時寄信回來,或是直接回來。”
“舒兒知道了。”
雲舒看著孃親,“若是夜赫……來找,就說舒兒不在家,不想見面便是了。”
徐應元更加詫異了,看看夫人又看雲舒,始終沒問出來。雲舒的包袱盤纏都已準備好,拿了就可以上路了。
“舒兒走了。”
“路途一定要小心。”爹孃再三叮囑。
雲舒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離去。她不想去想,夜赫若發現她不見了,會是什麼樣地反應。他的反應,還能與她有什麼相干呢?
他們緣盡於此!夜赫因一夜輾轉難翻,四更方才睡著,這一覺睡下去竟無比香甜,醒來已是巳時末。雙秀過來侍候他洗漱了,夜赫道:“如何不叫我?”
“少爺往日若沒事也會睡到這般遲,奴婢以為……”
夜赫打斷道:“雲舒可醒了?”
雙秀道,“一早雙秀去她屋子裡叫她吃早餐,就不見人呢。”
夜赫的心突地懸起來,毫無預警地,“一直沒找著?”
“是啊,”雙秀眨眨眼,“還以為她是不是在少爺屋子裡呢。”
“休得胡言,”夜赫蹙眉,大步離開屋子往雲舒的客房而去。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甚至根本沒有人睡過地樣子。
心中猛得一驚!難道雲舒昨晚就離開了麼?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未曾發現她留下地隻言片語。
心強烈地跳,猜想著她會去哪裡了?她不是那種會不告而別的人。那是為什麼?莫非昨天父親地話,她撿到心裡去了,一時想不開就走掉了麼?還是爹孃找她說了什麼?
立刻去找母親,夜夫人正在房裡,見他來,忙站起來道:“雲舒姑娘走了。”
夜赫盯著她,“是不是你們同她說了什麼?”
“我們哪能與她說什麼,”夜夫人看他的態度,有些失望和生氣。“難道在你眼裡,爹和娘就是這麼的不通情達理?就算雲舒的家境與我們不合,我們也不會這樣當著面兒說呀!”
“那她怎麼會走了?”夜赫急得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