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的病情中脫險,
恢復了健康時,他不會想到使他最後好轉的療法原來是從這
比較隨便的渠道得到的。
也有例外。少數主治醫師有時並不喜歡同事們透過這種
非正式渠道去套他得來不易的知識,不高興同事們套他討論
具體病例的做法。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這樣半開玩笑地推
託:“咱們最好在我診室裡談。我那時候可以按時計價。”
吉爾·巴列特就不贊成這樣套法,在拒絕隨便提出他的
看法時,有時他推託得更不好聽。關於他拒絕這種要求的戰
術,有這麼一個故事。那不是在餐廳,而是在一個家庭雞尾酒
會上。他的女主人是伯林頓社會的一個名人,她把巴列特盯
住了,接連提出一個接一個關於她的病情的問題,真病或是想
象的病都有。巴列特聽了一會兒,然後用挺大的聲音回答,一
屋子人都靜了下來。“夫人,從你剛才說的情況看來你有月經
病。如果你現在就脫衣服,我就在這裡給你查查。”
但就大多數人來說,即使他們可能不喜歡人們在醫院外
邊隨便問他們關於診治的意見,但是卻可以同意在餐廳交換
意見,因為那將是雙方互有所得的交換。還有不少大夫在和同
事們接觸之後,臨走時說一句誰都知道的暗語,“你要找我的
話,我在我的第二辦公室。”一般不需要解釋這指的是什麼地
方。
一般情況下,餐廳是一個民主區,在這裡即使沒有忘了醫
院的級別,至少暫時可以不論身份地位,大家都很隨便。可能
只有一個例外情況,那就是大夫單有一組桌子。營養科主任斯
特朗夫人經常在這個範圍內走來走去,因為她知道只要在這
裡的衛生或服務工作出點小毛病,將來醫管會開會時就夠嗆。
除去少數例外,多數外聘的高階大夫都用這裡的保留餐
桌。本院大夫就不一定了,住院大夫和實習大夫倒願意和護
士或其他人在一起,自由自在一些。因此,邁克·塞登斯一屁
股坐在了費雯·洛布頓對面的椅子上是並不招眼的。費雯比
其他同學早下了一會兒班,現在一個人在吃早飯。
十天以前他倆在解剖室見過面以後,費雯在醫院裡和邁
克·塞登斯碰上過幾次,對這小夥子的印象逐漸加深了。他
那厚厚的紅頭髮和老愛咧開大嘴笑的樣子很討人喜歡。她直
覺地感到這小夥子可能要追求她,現在果然是這樣開始了。
“嗨!”塞登斯打著招呼。
“哈羅!”費雯胃口很好,正在咬著一隻雞腿,這招呼是勉
強打出來的。她指著她的嘴,喃喃地說,“對不起。”
“沒關係,”塞登斯說。“慢慢兒吃好了。我來和你訂個約
會。”
她把那口雞嚼碎嚥了下去,然後說,“原來我想,照理你得
過一陣子才能和我約會呢。”
邁克·塞登斯又咧嘴笑了。“你沒聽說嗎?現在是噴氣式
時代,沒有講老規矩的時間。我想約你後天看戲去,看戲以前
在古巴烤肉店吃飯。”
費雯好奇地問道:“你有那麼多錢嗎?”在本院小大夫和護
校女學員之間總是愛開沒錢花這種窮玩笑。
塞登斯學著舞臺上耳語的腔調說:“誰也別告訴,我有副
業收入。在我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