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鈴!&rdo;
阿園拋下已經停止哭泣卻滿臉淚痕的小丸奔過來。陌生男人望向阿鈴腳邊,伸手拾起一個東西。
&ldo;很少見呢,是青色的。&rdo;
男人手中捏著從阿鈴喉嚨飛出的變色糖果。
&ldo;難得看到可以變成青色的,不過你差點被這顆糖害死。&rdo;
阿鈴逐漸理解是這位伯伯救了自己,但還無法發出聲音,沒辦法向對方道謝。阿鈴不停咳嗽,阿園摟著阿鈴背部,像姐姐或母親似的向對方行了個禮。
&ldo;謝謝大人。&rdo;
陌生男人笑著說:&ldo;哪裡,沒什麼。&rdo;
他看上去年齡跟太一郎差不多。穿著條紋單衣,腰上佩著長刀短刃。身材很高,卻很瘦,仿如披著衣服的衣架,肩膀骨頭都突出來。剃光的額頭光潤油亮,看上去兩眼之間距離很遠。阿鈴覺得很像什麼,想了一下:像鮟鱇魚?
這位伯伯是武家人。他在這兒做什麼?
一旁的狗好像要回答阿鈴的疑問一樣&ldo;汪汪&rdo;地吠叫。阿鈴回頭一看,有隻大小跟阿鈴喜歡的紙糊狗差不多大小的白狗,正豎起耳朵睜著圓眼睛看著這邊。狗兒脖子繫著粗繩,牽繩一端在地面上拖著。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救了阿鈴的那位陌生武士笑著呼喚白狗,拾起粗繩一端說:&ldo;好了,走吧。&rdo;
看來這位武家大人正帶著狗在河道散步,碰巧發現阿鈴被糖果哽住差點噎死。
&ldo;沒事了嗎?&rdo;他安撫頻頻搖尾巴催促的狗,回頭問阿鈴。
&ldo;是的,已經沒事了。&rdo;阿鈴總算可以說話,雖然聲音有點沙啞,但確實是自己的聲音,&ldo;謝謝大人。&rdo;
&ldo;哪裡,哪裡。&rdo;
武士跨出大步。他那光著腳趿拉的雪履已經磨損不堪,每走一步就掀開一下。狗兒高興得在他腳跟旁撒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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