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鬱君自然是想辯解的,可惜徐年沒有跟他長篇大論的意思‐‐他的時間珍貴的很,無論是陪老婆陪孫子,還是看看傻乖傻乖的二兒子,都比在這裡跟鬱君費口水要好。而且,鬱君已經浪費他太多時間了。
他直接擺手製止了鬱君的再次發聲。
而這種隨意的動作,被一個能夠將企業從無到有,從有到大經營起來的人做出,無疑是有太強大的壓迫力的。鬱君竟真的沒說出來。
只聽徐年道,&ldo;你首先記住的一點是,我願意在這裡跟你談,一是因為,即便你做的事情觸犯了徐天的底線,但因為你帶來了牛牛,我放你一馬。二是因為,你母親這些年養大你不易,我是一個父親,我同情她。懂嗎?&rdo;
說完這個,徐年才道,&ldo;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放下一切社會身份,陪伴牛牛長大,在他十八歲之前,你必須全身心陪伴他,不可以參與任何工作和與徐家有關的社會活動,而你的身份在徐家,只能是高階助理。另一個則是留在這裡,忘記你跟牛牛跟徐家的關係,做一個分公司的一員,你有本事,徐氏自然不會虧待你。&rdo;
這兩個選擇,顯然都不怎麼樣。第一條跟他的初衷違背,牛牛才一歲,等到他十八歲,自己早就磨成了個保姆了,有什麼用。第二條倒是滿足他的抱負,機會不錯,但問題是,又讓他丟了牛牛。
他兩個都不想選,&ldo;您太苛刻了,我希望陪伴牛牛,並且依舊保留在徐氏的工作。我知道您一定是想說我條件太多,但陪伴牛牛是我作為帶他來這個世上的人,必須盡的義務,而工作是為了回報培養過我的媽媽。兩個人我都不能辜負。我知道您肯定對我有猜測,畢竟徐家家大業大,可日久見人心,您會知道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回國只是為了牛牛而已。&rdo;
他這番話多至情至理啊,若是一般人恐怕都會動容,但問題是,徐年不是一般人。
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出了手機,低頭不知道幹了什麼,然後很快,就放出了聲音,&ldo;我說我說還不行,徐家的事兒挺簡單的,就是我那兒子,對對對,當年拋棄的那個,他媽是徐家太太的好朋友,反正從小就跟徐家有聯絡。這不是出國留學嗎?他跟徐家大兒子一個學校,他就看上人家了。結果人家也不喜歡男的啊,他想辦法弄了對方的精子,找人代孕生個孩子。我就給了他這筆錢,讓他做成了。&rdo;
只聽對方一個男人立刻說,&ldo;你這麼好,給他錢?&rdo;
&ldo;好歹是徐家的孩子,家產早晚不有他的份嗎?反正賠不了。再說,我也可以趁機跟那兔崽子拉近關係,你知道的,他嫌棄我拋妻棄子,壓根不搭理我的。沒想到,運氣就是這麼好,徐天回國沒多久就出車禍去世了。那孩子可是徐天唯一的孩子,徐家人愛子如命是出了名的,我兒子這不畢了業就回國了。我告訴你,他本事大的很,徐家那二兒子跟傻子差不多,他借著那孩子進了徐家,日後徐家就是他的了。&rdo;
對方立時問了句,&ldo;你跟他說好了,他要是隨了你,恐怕會翻臉不認人吧。&rdo;
一聽這個,這傢伙就笑著說,&ldo;我有錄音啊,他能不承認嗎?羊毛慢慢薅,反正徐年也不能立刻讓位,他上一個臺階我要一個價錢嗎!&rdo;
錄音就到這兒戛然而止。鬱君當即就想說,&ldo;他是撒謊!&rdo;
徐年回答他,&ldo;問他話的人,是他金主的大兒子,手上有他各種違法證據,他不敢撒謊。更何況,你們的電話錄音我也聽過了。&rdo;徐年看著還意圖解釋的鬱君說,&ldo;這份東西是我昨天晚上才收到的,但我今天依舊給了你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