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李鳳清各方面。為陳瑛能夠成功接近李鳳清,看樣子花了不少功夫。或許,不是。早就瞭解了吧,畢竟第一樓便是很好的訊息中心。
不過,這倒惹起陳瑛的好幾份興致來:見過慕容席雲的詩句,也見過清羽哥哥的詩文,都是極佳的文作。那麼這個李鳳清看樣子也該是有幾分才氣,才配得上‘第一’的頭銜。
“山河血染,水墨遺盡
狼毫輕揮,別國去恨
留香銷畫,風塵泥碾
清秋古道,聞笛折柳
半展白紙,一襲青衣
百番相思,千般詩誦
柔腸往斷,賦曲猶舞
青亭小道,離人淚盡
豆燈泛黃,鐵馬無聲
影失月下,枯坐井涼”
慕容席雲讀著李鳳清的詩作,不禁讚道:“印之的詩文,果真妙哉”
這時的陳瑛,卻明明從慕容席雲眼裡,看到異樣。讓人讀不懂,參不透。
“印之人在何處,莫非未到?”慕容席雲並未見到李鳳清的身影,鄒眉問道:“為詩作想到了,何況詩文並不應景啊”
其間,一高瘦男子說道:“是在下偶然在印之書房所見到的。這樣詩作,印之竟收著,不與人分享!”
那人並未注意到慕容有些隱忍的薄怒,繼續道:“詩文是為畫而提,那畫工更是極佳!”
而此時陳瑛卻還在回味那些詩句。果然,亂世中的男子,都懷著悽惶。劉青雲這般,慕容席雲這般,連著這李鳳清也這般。
還有人,是明白的。可是這種明白,確實為痛苦。
那一干人等,談古論今之後,依舊不見李鳳清的身影。方子衿不無抱怨地說道:“怎生還不見印之哥哥?”。微嘟著嘴,那嬌俏的樣子,卻是著實很引人想要一親芳澤。
“怕是有緊要的事耽擱了”,有人甚為好心地息事寧人,又打趣道:“方姑娘還是放寬心些”
徐徐的清風拂面而過,帶來陣陣蓮花的幽香。那縷縷清新的芬芳,令人沉醉。
“這位姑娘好生面善”,那高瘦男子驚異地盯著陳瑛許久,又轉而對嚮慕容席雲笑而言之:“王爺即帶如此佳人前來,為何不早些於我等介紹?以致我等不會冷落了則個”。此人言語剛落,便有幾人附和著稱是。
慕容席雲似隨意地瞥了陳瑛一眼,說道:“這隻須是個教坊女子罷了,又何須可以介紹?”
“雲表哥,既是處於第一樓,她必有過人之處吧?”,方子衿對於眾人的目光集中在陳瑛身上,感到很是不滿,“表哥何不叫她表演一些?”
聽罷,陳瑛收在袖管之中的手,不由握緊。指甲也將要沒入肉中去了。這樣的屈辱,卻是從未有過的。既使身處三教九流之地,卻也不會這般輕賤的揮之即來喝之即去。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的見她,體無完膚!陳瑛卻並未如那些俠士豪女一般,立馬怒罵呵斥,只將頭低得很低、很低。她害怕自己再見到這些人,會真的不管不顧地大罵起來。也,不想讓人見到自己此刻眼裡深露地厭惡和淒涼。
慕容席雲的臉色似鐵,突然痛恨起自己,竟將她至於這般境地。明明不需這般的,不需的……
慕容席雲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還未回過神來。卻又另一洪亮喧然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他的思緒。
“方姑娘的歌賦劍舞亦是京城一絕,為何不亦演上一段,為吾等助助興?”,那笑語爽朗,入耳猶如沐浴春風。說話之人,身高九尺,著深色長袍,黑鍛錦靴,目光如炬,面似春花。不是李鳳清,又是何人?!
“印之哥哥”,方子衿似嗔似怨,有暗送秋波道:“你又欺負奴家~~~”
陳瑛依舊低頭暗暗想吐,有腹誹著:此女子的神級,果真到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