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評乾咳了幾聲,忙道:“大王英明,微臣自是深知,微臣只是有一條計策,或許可叫袁尚不戰而退。”
聽到這裡,袁譚故秦平靜的表情終於撐不住了,激動的從眼眸中生生擠了出來。
“仲治果有奇策,快說快說。”袁譚興奮的催促道。
辛評遂移身近前,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來。
聽罷辛評之言,袁譚面露恍悟之色,拍案喜道:“計策妙極,本王怎麼就沒想到呢,仲治啊,你當真不愧是本王麾下第一謀士,此番本王若能轉危為安,你便是第一大功臣。”
袁譚欣喜若狂之下,一瞬間就把先前對辛評的厭惡拋之腦海,幾句話就把辛評捧成了他麾下第一謀士的高位。
辛評那謹小慎微的表情,終於可以收起來,嘴角也難得浮現出幾許得意。
他捋須笑道:“只消袁尚退兵,大王便可提兵南歸,一鼓作氣殺退顏良這卑賤的匹夫,到時候再揮師北上,袁家的江山,最終還是要盡歸大王之手。”
辛評也聰明,不忘拍袁譚的馬屁,作為回應。
袁譚聽得心中得意,一臉的陰霾盡散,不禁也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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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陵。
星月當空,萬里無雲,明天將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顏良站在帳門口,仰望著夜空,眼眸之中閃爍著思緒之色。
夜色下的軍營,就像是一面光滑的鏡子,倒映著滿天的星光,而那點點的星光,卻是一堆堆的篝火。
香氣瀰漫中,一鍋鍋的肉湯已經煮熟,圍坐在火堆旁計程車卒們,正流著口水準備享受一頓難得的肉餐。
夜風撲面而來,顏良感覺到了一絲冬日的嚴寒,他轉身回到了帳中。
寬闊的軍帳中,左右兩邊點著八支巨大的火炬,映的帳中溫暖明亮,與帳外的天寒地凍恍若兩個世界。
大帳中央的巨大案几上,兩翼各支著一根粗如兒臂的燭火,閃動的紅光映照著旁邊所懸的巨幅地圖。
顏良深邃的目光,重新投在了那地圖上。
許都、長安、壽春、鄴城……一座座城池逐一從眼前流露,天下大勢在他的腦海之中翻騰推演。
或許是因為穿越前養成的夜貓子習慣,每每到了夜晚,卻反而是顏良思維最清晰的時候。
他喜歡在這夜深人靜時,靜靜的思索著軍爭與謀劃。
垂卷的帳幃被從外掀了起,一股冷寒的夜風趁機鑽入帳中,攪得火把閃爍舞動。
“元直,還沒休息嗎。”顏良也不回頭,光憑腳步聲就聽得出來者是誰。
身後的徐庶笑了笑,嘆道:“庶也瞌睡的緊,可惜北方有急報送到,把瞌睡蟲全都給驚跑了。”
北方有急報……
顏良的眼眸微微一動,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他卻也不急,只慢慢的轉身坐了下來,順手從爐下自斟了兩杯溫酒,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了徐庶。
“多謝主公。”
一杯酒飲下,顏良淡淡道:“莫非是袁尚那小子撤兵了不成?”
“咳咳~~”徐庶的酒方入喉,便給顏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嗆了出來。
放下酒樽,徐庶一臉的奇色,卻嘆道:“主公這般料事如神,看來我等這些謀士,終有一天會沒飯吃的。”
徐庶的自嘲,引得顏良哈哈大笑。
徐庶也只是說笑而已,當下也笑了一笑,遂道:“主公所料不錯,那袁尚的確從白馬撤兵了,而且還撤得飛快。”
“嗯,說說看,袁尚為何撤兵,看看跟我所想的原因是否吻合。”顏良點頭道。
徐庶便將那書有情報的羊皮紙奉上,內中的情報雖只區區數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