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寨,心裡就如大石落地,舒坦了許多,營寨內有四萬人馬,他也不怕碧霄再追來。
這幾天裡,姜子牙倒沒來攻營。不一日,魯雄的兵馬終於到達,張桂芳心裡大喜。又見費仲尤渾為參軍,心裡不覺詫異。藍歡見了魯雄和費仲尤渾三人,卻是想起了即將到來的“姜子牙冰凍岐山”,不覺心裡一驚。他知道,冰凍之後,魯雄費仲尤渾三人,都會被姜子牙活捉,斬首掛掉。
但藍歡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按說姜子牙冰凍岐山是在盛夏,現今卻是寒冬,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幾人寒喧幾句後,便在營帳內坐定。
“魯老將軍能來,真是我張桂芳三生有幸,不說別的,這便去西岐城下罵陣如何?”張桂芳聽魯雄說帶了五萬並馬來援,便迫不及待地想再次開戰。
魯雄擺手道:“張將軍萬萬不可,姜子牙士氣正銳,我等只可智取,不能力敵。”
張桂芳問道:“怎麼個智取法?”魯雄搖頭道:“我還沒想出來。”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張桂芳知他向來用兵謹慎,又不好發作。
此時卻聽帳內的費仲說道:“我有一計,不知該不該說?”天下之人,都知費仲老奸巨滑,奸計無窮。此言一出,帳內眾人皆為動容,就是藍歡,也想聽聽他的高見。
“講!”張桂芳和魯雄,幾乎異口同聲地答道。
費仲沉吟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此等計略,亦為我天朝王者之風範。”
魯雄再次動容。
“不戰而屈人之兵”,魯雄他領兵幾十年,卻還沒達到這種境界。至此,他也不敢再小看這奸臣費仲,急聲問道:“要怎樣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費參軍快細細說來!”
費仲肅然道:“兩位將軍此行,乃是要攻下西岐!要攻下西岐,便要先散其人心。吾有一計,可選美女十名,獻與那姜尚姬發,叫他們日日沉於聲色迷醉之中,以墮其志。日久天長,王不主政,將不問軍,不消半年,其軍心便會渙散,到時一鼓作氣攻之,焉有不勝之理?”
魯雄捋著長鬚點頭稱是,雖覺此計有點不妥,但也暗暗認同。
藍歡聽的一愣,但細細一想,卻也感到有道理。
只有張桂芳沉不住氣地站起身來,言道:“費大人此計雖妙,但耗時太長。半年?半年之內也不知又會生出什麼事來?況他西岐每有諸侯去投,若是半年過後,城內兵馬更壯,我等豈還是那姜子牙之對手?”
費仲一怔,他想不到當初在朝歌時,張桂芳還對他畢恭畢敬,如今說話卻如此不留情面。
見費仲只是參軍身份,張桂芳就對他不怎麼在乎了。何況,對急於雪恥的他來說,半年實在是太長了點。
“張將軍說的極是,費參軍此計雖佳,然耗時長久,智者而不為也!若是獻上美女,就算成功,亦為天下人所恥笑!”
帳內一人大笑道,藍歡看去,剛才說話的那人是尤渾。
費仲和尤渾,雖都為紂王手下兩大奸臣,卻只是表面親近,心裡面,誰都不服誰。如今見張桂芳這麼說,尤渾心裡已得一計,只盼蓋過費仲的風頭。
魯雄大喜道:“尤參軍有話但請直說!”
帳內眾人,都是知道這尤渾滿肚壞水,胸中奸計,絲毫不比那費仲差。魯雄心裡更是得意,要這兩人做參軍,算是找對人了。
尤渾振聲道:“吾聽那姜子牙乃是元始天尊弟子,亦是修道之士,當初在朝歌火燒美女妖精,絲毫不為所動!若說藍定神定力天下第一,他姜子牙也能算得上是第二,再說他七十多的高齡,哪能為美女所惑?是以我認為費大人獻美之計,實為不妥!吾有一計,不用半年,可在談笑之間,毀那西岐於無形!”
此言一出,眾皆大驚,齊問何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