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耷拉著似乎隨時都要睡著般。
劉品讓見蕭頌在左上首跽坐下來,看了看門口,不禁問道,“按察使,不知冉十七娘……”
“她傷勢不太好,有些發燒,暫時來不了,先開始吧,之前驗屍的記錄不都有嗎?不少區區一個仵作。”蕭頌隨口道。
這種謊言,他從來不需要打腹稿。
劉品讓點點頭道,“按察使說的是。”
“淨惠師太,本官問你,你與淨垣師太何時相識?”劉品讓與蕭頌商量好,並沒有表現出懷疑淨惠的意思,只當是為了定淨垣的罪,才過來取證。
淨惠唱了一聲佛號,眼眸中略顯悲痛的道,“淨垣師太在未出家前曾是我母親的侍婢,我母親過世後,她便出家為尼了。”
侍婢是賤籍,若離了主子只能任人欺凌,出家之後就自動擺脫賤籍,這種事情並不新鮮。
“據庵主說,平時你與淨垣關係比較親近,你可知道她是否懂配藥?”劉品讓道。
淨惠遲疑一下,才道,“她從前不僅是貧尼母親的貼身侍婢,也是貼身護衛,她會武功,貧尼卻不知道她會不會配藥。”
一直沉默的蕭頌卻忽然插嘴道,“後面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