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已經強大到這些護衛擋不住,可是……以他們的性命來為她爭取逃向屏障堡壘的時間,還是足夠的。
能為雪倫·簡而死,是他們的榮幸。她毫無愧疚地想著,而因為有了退路,她也安心了一點。
“閉嘴!怪物,你沒資格叫我們的名字。”雪倫昂起頭,“你以為你還能跑掉嗎?帝國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不久之後,你這個壞事做盡的邪惡怪物將會在聖光的烈焰中湮滅!”
“壞事做盡?哈哈哈哈哈——”莎莉發出了堪稱淒厲的笑聲,然而,她並不是來訴苦的,在結束了笑聲之後,她抬起了右手,屋子裡颳起了無形的強風,幽綠色的地獄火焰在屋子裡亂躥,在一片慌亂聲中,有人感覺到自己窒息了——
一個又一個護衛被煙霧化的白骨手扼住了咽喉,在半空中蹬腿拼命掙扎,而這包括了對她下殺手的韋特。
“我暫時不會殺你,高貴的簡小姐……”莎莉揮袖將雪倫甩到地上,上前一步踏在她尊貴的胸口上,彎下腰——
她血紅的惡魔之眼緊緊鎖定了雪倫,眼底倒映著她驚恐萬分的臉龐,莎莉獰笑著:“你還記得安妮是怎麼死的嗎?呵呵呵呵呵……我想你也應該體驗體驗那種滋味……”
雪倫狼狽地躺在地上,在聽到莎莉的話之後,她驚恐地瞪大雙眼,失聲驚叫:“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只是一個賤民,而我——你要是敢這樣對我,簡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閉嘴!”莎莉暴怒地給了她一巴掌,她白嫩的臉頰立刻浮起五個指印,莎莉猙獰地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她比你高貴一萬倍,賤人!”
她抽出了一把淬著惡魔劇毒的匕首,輕輕地在雪倫嬌嫩的臉頰上劃過,冰涼的觸感令雪倫如同墜入了冰窖,全身發冷。
“你說,你要是沒有了這張漂亮的臉蛋,還有沒有男人願意在你身上花費力氣呢?”莎莉惡毒地笑著,“你要知道,我身上可沒有多餘的錢可以僱傭流浪漢……或者,我可以從你這裡拿一點金幣完成這次復仇行動?”
她沒有給雪倫開口的機會,閃著綠色光芒的刀刃,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用盡力氣按了下去!
“啊!!!——”雪倫的慘叫聲,幾乎要驚醒整座夜幕中的中立之城。
“呵。”莎莉心中湧起了病態的快感,再次在雪倫的臉上補劃了一刀,湊成了一個恐怖的血色交叉,看著滿面鮮血、痛暈過去的雪倫,莎莉心中那嗜血的快感越發清晰,也越來越無法按耐住心中那殺戮的*。
“……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你。”莎莉呼吸凌亂,努力將那*壓了下去,她恢復了一些理智,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
她眯了眯眼,從雪倫頸上取下了銀幣項鍊,在華麗的燈光下,這枚引起了一切悲劇的項鍊閃著銀色的亮光,乾淨得彷彿一切與它無關。
莎莉為安妮儲存了它很多年,它的每一條紋路她都無比熟悉,可現在,她卻覺得它是那樣陌生。
家族遺留的巨大財富?呵呵……
莎莉慘然地笑了,如果可以,她寧可它仍然是那條廉價的銀項鍊,而不是給她和唯一血親帶來滅頂之災的罪魁禍首。
想起安妮戴著它對她純潔璀璨地微笑的模樣,莎莉的心一陣刺痛,她竭力忍耐著洶湧的悲傷,將銀幣項鍊收了起來,淬了詛咒劇毒的匕首再一次提起,望向了被惡魔之手掐得臉孔紫紅的韋特。
“這一刀終將還是要還給你的,加爾林先生。”她冷漠地、緩慢地走向韋特——這個曾經和她訂下婚約的男人。
問她感到悲傷嗎?並沒有。
對於莎莉而言,韋特是那個在她無憂的少女時光中,給過她許多驚喜與快樂的人,可她對韋特曾經有過的思念,早就磨滅在了平凡而粗糙的生活中,在那段異常艱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