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一看二姐姐!”
盧修文這才恍然,點頭道:“也好!我去時會將陸家的所在抄給你,並使人通知二妹,她若知道這個訊息,定然非常高興!”幾人又說了一回話,盧修文這才起身去了。
荼蘼見他要走,便也起了身要送,盧修文衝她擺擺手,示意不必。且道:“相見自然有期!你先天稟賦便弱,這幾年雖調養的好,卻也不可勉強支撐,回去歇著罷!”
荼蘼只得請季竣廷代為相送,目送二人離去之後,荼蘼一手支頤,伏在桌上靜靜發怔,此時天色已將黃昏,西面殘陽似火,紅雲變幻滾動,映得滿園荼蘼愈加絢爛。有人無聲的在對面坐下,荼蘼連眼也沒抬,只隨口問道:“盧師傅走了?”
那人愕然,旋即問道:“盧師傅?盧師傅來過了?”
荼蘼一聽聲音,便知不對,皺了皺鼻子,她抬頭道:“三哥,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季竣灝,聽荼蘼這麼一問,他便點了點頭:“嗯,我才剛出門,在路上恰遇著清秋,便一同到狀元樓喝了一回酒!她要回南淵島了!”
荼蘼嘆了口氣:“我知道。盧師傅也要去南淵島!”
季竣灝擺了擺手:“我聽清秋說,長公主已求了皇上,讓秦太醫隨侍南淵島,好幫她調理身子,皇上也已允了!”荼蘼聞言,半晌無語,心中卻是愈覺寂寥。季竣灝又道:“清秋說,她本想來見見你,又覺相見不如不見,只託我將一樣物事轉贈給你!”
他說著,便自袖中取出一串珊瑚手鍊遞了給荼蘼。
荼蘼微怔之後伸手接過。這串珊瑚珠入手甚是沉重,珠體光澤柔潤細膩,託在掌心,竟映得掌心都微微泛了紅,可見其色之鮮妍。才剛退還了林培之的珠鏈,冼清秋卻又送了這條珊瑚手鍊,這讓她心中也不知是個甚麼滋味。搖了搖頭,她正要說話,卻又被季竣灝搶去了話頭:“清秋說,這串珊瑚珠乃是她從前入海之時親手採的,只可惜下手略重,碎成了幾截,只得拿來串了手鏈,她本不愛這些東西,一直也沒戴過,如今送你,只算是個紀念!”
荼蘼聽了這話,倒是不好拒絕,只得點頭道:“煩請三哥替我謝她!東西我收下便是!”
季竣灝嗯了一聲,好一會,才道:“前兒遇到超凡,他問我何時回虎賁,我想著遲不如早,等明兒我便同爹講,且看爹的意思,他若準了……”
他才說到這裡,已被荼蘼一口打斷:“三哥,我這幾日打算同爹講,回廬山去避暑!”季竣廷愕然皺眉,疑惑道:“才剛回來,怎麼又要去了,這……”
荼蘼抿嘴一笑,若無其事道:“我其實是想去武昌看一看二姐姐!三哥不想去?”
季竣灝嘿嘿一笑:“爹孃若肯答應,我自然樂意陪你跑這一趟!”
荼蘼拍手笑道:“那好,等我身子好了,我便去同爹孃說,屆時我們一道去武昌玩上幾日。回虎賁之事。且先擱著,等我們回來再做決定不遲!”她面上笑得甚是開心,心中卻已在細細盤算下一步該如何做法,看來有些事兒,正如季竣灝所說,宜早不宜遲。
如今只希望那個人能夠幫上自己,若是不能,自己少不得還要大費周章了。
正文 44 “玉”字當頭
四月初五日,荼蘼午憩過後。用過湯藥,自覺精神好了許多,心情不由的也為之振奮起來。她慢慢起身,扶著桌子走了幾步,明秀在旁看見,忙過來要扶她,荼蘼笑著擺了擺手:“不用,我沒那麼嬌弱,且讓我自己走幾步罷!”
明秀一笑,畢竟亦步亦趨的跟著,荼蘼也不在意,緩緩出了房門,舉步向荼蘼架下走去。
屋外風和日麗,豔陽高照,院內荼蘼花香氣悠悠,襲人慾醉。她回頭正要與明秀說幾句話,眼尾掃處,卻忽然瞧見慧清垂首自長廊那頭過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