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只老實告訴我,我還能再活多久罷?”
荼蘼聽了這話,不覺莞爾,連季竣廷在一邊聽了也不禁展顏失笑。荼蘼笑道:“我可不敢妄自評價公主的病情呢,等我見了秦師傅再問問他老人家罷!”
長公主無謂一笑。顯然對於自己的生死,她早已不在乎了。長公主留二人說了一回話,眉目之間便現出幾分倦怠之色來,卻還強撐著精神。
一邊隨侍的那女子忍不住上前叫了一聲:“公主……”聲音甚是輕柔悅耳。
長公主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向季氏兄妹道:“雲鷺自幼便陪著我,跟了我多年,便愈發的管東管西,讓人厭煩,偏我還就少不了她!”
荼蘼聽得一笑,知道長公主既說了這話,便有逐客之意,當即起身道:“公主的身體要緊,請公主多多休息,待到養好了身子,我當常來拜訪公主!”
長公主淡淡的笑了一笑,疲憊的閉了眼:“也好,也好……”
話音才落,她竟已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了。
雲鷺忙過去,扶她躺下,又替她掖好被角,這才轉向荼蘼。荼蘼未等她開口送客,便搶著問道:“雲鷺姑姑,我看公主殿下精神倒好,怎麼外頭卻傳的沸沸揚揚,都說……”
雲鷺輕輕一嘆,柔聲道:“公主的病很是奇怪,全無一般病症來的兇險,卻只是身子虛弱嗜睡。一日至少要睡上八九個時辰。有次我見她疲累,不忍喚她,誰料她竟連睡了一日一夜,我驚恐之下,急急將她推醒,她卻還說不曾睡夠,直嚷嚷說頭暈……”
荼蘼輕輕啊了一聲,卻只沉思不語。雲鷺又補充道:“公主先還不以為然。是我瞧著異常,忍不住去請了秦太醫來,秦太醫診了脈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公主這等病症,切不可由得她睡,使我每四小時務必喚醒她一次……”她說話語氣溫柔低宛,甚是好聽,語氣之中卻有著深深的憂慮,顯然長公主的病情讓她很是憂心。
荼蘼應了一聲,因行了一禮道:“煩請姑姑引我去見秦師傅!”
雲鷺答應著,便從外頭喚了人帶二人過去拜望秦甫生。因公主的病情古怪,因此秦甫生住的也並不遠,只在公主小院的緊鄰佔了一座小樓,好方便隨時把脈。幾人走不了幾步,便已到了門前。帶路的丫鬟將二人送了進去,便告辭而去。
那丫鬟才走,秦甫生便蹙了眉,瞪了荼蘼一眼:“你這丫頭,怎麼來這裡了?”
荼蘼抿嘴一笑,甜甜道:“徒兒想師傅了呀!”
秦甫生驟聞此言,不覺老懷大慰,面上卻嗤一嗤鼻子,表示對荼蘼的恭維之辭不置可否,只點了點身側的椅子:“坐罷!”
荼蘼笑著在他身邊坐下,撒嬌道:“今兒我去您家中拜年,您都不在呢!”
秦甫生嘆了口氣,懶懶道:“長公主如此模樣,我受命照顧,又怎麼還能安穩的待在家中。今年這個年,我可真是過得心驚膽戰呀!”
荼蘼正想著下面的話該怎麼不動聲色的問出來,秦甫生已道:“你適才已見過長公主,不知可曾為她請脈?”他對這個小弟子甚是瞭解,知道她對於一些蹊蹺病症素來最感興趣,遇了長公主這等怪病,若不請脈才是怪事,因此便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荼蘼一聽這話,當真正中下懷,因爽快道:“當然請過,正是因為請過,我才對這病格外好奇,一心想著要與師傅驗證一下!”
正文 19 苦苦相逼
秦甫生一聽這話。便即作了一個手勢,示意荼蘼仔細說話。荼蘼會意的點了點頭,一邊的季竣廷聞言也不覺微微蹙眉,謹慎的看了二人一眼。
秦甫生看出季竣廷的謹慎與仔細,不覺欣賞的一笑,向荼蘼道:“我已在熙國公府待足了九個日夜,按規矩,明兒便可回家稍作休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