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袁道珢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此事,過了一刻,卻還是道:“陸嫵兒這個名字,我還是頭回聽見。不過這幾年,我隱約聽說陸家的家主陸展有個遠方堂妹,極會做生意!這些年陸家的綢緞鋪子與金器行都是她在打理!只是沒想到,居然就是她!”
向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往前走了幾步,卻又忽然開口問道:“這是幾年前的事兒?”
袁道珢雖奇怪他竟會問起這個,但也沒在意,只道:“陸家的綢緞行與金器鋪在江南忽然崛起,其實也就是最近二三年的事兒。至於這位陸嫵兒姑娘,我還真不大瞭解!”
向玖隨口應道:“二三年呀!”這話一出了口,他卻忽然一驚:“二三年!!”
若真是二三年……可是
袁道珢見他面色有異,不覺疑惑道:“怎麼了?”
向玖苦笑搖頭:“沒甚麼的,該是我想得差了!”
這兩個人該是沒有多少關係才對,畢竟,她們二人除了氣質相近。容顏實在是大不尋常。一個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而另一個卻是平平無奇,這樣的兩個人,又能有什麼關聯呢?
袁道珢雖覺有異,但也不好追問,只笑道:“向兄在蘇州還要待上好些日子,若是有意,與這位陸小姐定有再見之時,屆時有話,向兄不妨當面問她罷!”
向玖心不在焉道:“那倒也不必了,適才我也只是一時興起隨口問問而已!”
袁道珢聞言哈哈一笑,說道:“只怕向兄不想見她亦不大可能,這位陸小姐如今暫住怡園,聽說怡園的老爺子與夫人對她都很是疼愛,連竣廷兄亦不例外!”
向玖又是一怔,若有所思的撫了撫自己的下巴,喃喃說道:“竟有此事?”
看來,自己還是該將此事詳細報往南淵島使王爺知道才是!雖然似乎不大可能…
段夫人抬眸看向季煊,有些焦灼道:“你倒是說話呀!”她與季煊多年夫妻,人前相敬如賓,人後卻極恩愛隨意,言談不拘,這刻兒急了起來,也便顧不得那許多了。
季煊無奈的看了夫人一眼,慢慢道:“荼蘼大了,有她自己的主張了。況且,她之所以執意留在杭州,亦是為了不讓我們為難,你該答應才是!”
段夫人不聽猶罷,一聽這話,不覺大為不快,惱道:“你所說之語,我並非不知,只是……你真忍心看她躲在杭州,一生不嫁,孤苦伶仃?”
季煊聞言苦笑,半晌道:“我自是不願的。但事已至此,再非我二人之力可以扭轉。如今,只盼他們三人之中有一個能夠早日想通……”
這話一出口,便連他自己也覺荒謬不已。見段夫人面上神色更是難看,他也不由的嘆了口氣:“不過夫人可以放心,這事兒,是再僵持不了那許久了!”
段夫人微怔:“怎麼說?”
“前幾日,舅爺使人送了書信來。信內提及京城如今的情勢,說是幾位老臣已在日前聯合上書,請皇上早立皇后,並廣選天下女子,充實後宮,以保證皇室血脈的延續……”
段夫人一驚:“你的意思是……”
“據說皇上拗不過他們,已點頭允准了……”
段夫人聞言,面上這才現出幾分輕鬆之意,但轉念一想,卻又有些憂慮:“若是……若是皇上立了皇后之後,卻還不肯放過荼蘼,那該如何是好?”
季煊之所以不曾將此事早早告知段夫人與荼蘼,心中何嘗不是擔心著這事。但他又怎敢將心中焦慮盡數對段夫人說出,只得含糊道:“夫人莫非忘記了,在天下人的眼中,荼蘼早已不在了。我想皇上若真另立他人,便該是下定了決心,不會再行糾纏了!”
段夫人與他夫妻幾十年,察覺出他目中隱隱露出的憂意,早知這話怕是連他自己也信不過,但季